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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池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傅向隅帮他把病床上配套的小桌板支了起来,然后把那些菜一盒盒地拆开摆好,秋池挪动了一下,身体还是疼,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
“……是热期到了吗?”秋池觑着他的神色,小声说,“这次好像有点……严重。”
傅向隅把一次性筷子递给他:“昨晚班上有个高等级的omega忽然热,我离她很近,所以被影响了。”
他没说昨晚到后来有多惨烈,一个个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被保卫处那群穿着隔离服的人用防暴盾和钢叉隔离开,然后捆上束缚带,由校医务室的职工分别注射强效抑制剂。
而他因为等级高,并没有在进入热期之后迅失控,而是自己向医务人员要了两针抑制剂,领头的校医对他的病有所耳闻,因此也没有限制他的使用数量。
可这一次接连注射了两针高浓度抑制剂,傅向隅感觉自己的热症状也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危机解除后,保卫处的人把那些意识不清的学生送上了救护车,至于那些等级稍高的、在注射抑制剂后恢复自主意识的学生,则被送回了宿舍休息。
可傅向隅却没有和彭烁他们一块回宿舍。
他被本能驱使着,来到了旧社区。
“难怪,”傅向隅听见他说,“你刚刚有去检查过吗?有没有事?”
“这里做不了检查,明天我会去研究所。”
傅向隅的语气听起来一切正常,秋池稍微安心了一点,开始吃眼前的饭菜。
注意到a1pha没有拿筷子,秋池轻声问:“你不吃吗?”
“吃过了。”
傅向隅就坐在床尾,看着他,时不时递过来一两张纸巾给他擦嘴。
温柔得有点过头了,秋池忍不住看了他几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早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了,他等了很久,甚至无数次地在心里预想过傅向隅说出那句话的画面。
他以为只要想得足够多,到真正生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
可是他错了。
他还是怕,很怕。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不再动了,傅向隅的表情没有变,还是一开始那个样子:“饱了?”
“嗯。”
没有任何的铺垫,傅向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冷淡地看着他:“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秋池放筷子的手顿住了,他像是有点没听懂傅向隅的话,他没出声,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傅向隅。
“听不懂吗?交易结束了。”
沉默了片刻,秋池忽然说:“你不用给我钱也没关系,我已经……已经攒够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可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和钱没关系,秋池。”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早玩腻了,会所里的omega哪个都比你骚,和他们上|床比和你爽多了。”
秋池眼里流出了几分错愕,他不敢相信傅向隅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并没有争吵,从头到尾都是很和平的语气,甚至最后傅向隅还开车把秋池送回了旧舍区。
车子停在那个熟悉的花坛边上。
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最后要下车的时候,秋池忽然扭头看向他。
他想了一路,满心都是那些可笑的、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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