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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他们并不是‘系统’那种冷冰冰的东西，而是真正的、有温度的人。

想了想，宗：“你们刚刚问我，其他的灵魂是什么打算。

“他们当中有两个，我可以和他们沟通，也和他们达成了一些合作。据我的判断，他们应该更倾向于回去。当然，你们也可以具体问问他们。

“剩下四个人的情况比较复杂。根据我们之前的猜想，系统应该已经对他们造成了一些永久性地伤害。嗯……其中一个并不是被系统造成伤害，而是一直被路德维希，就是我前面说的‘合作的人’压制着，因为他做了一些我们都不能接受的事。”

他讲话的时候，沈先生看了兰先生一眼。

兰先生会意，手掌摊开，掌心出现一些细碎的、宗觉得很眼熟的光斑。

“这是我们从司誉先生身体里摘取出的‘系统’残骸。”他主动向宗解释，“它被这里的天道力量毁掉之前，本来也失去了绝大多数能量，基本已经不可能复原了。我们后续会销毁它，不过在那之前”

兰先生掌心一翻，点点光斑登时从他手中落下。却没有落得到处都是，而是整洁、有规律地排成队列。

“我们还是可以尝试提取它留存的数据，从中明确他对另外三个人做了什么。”

“天道力量”“提取数据”……青年这一番话，既触及到宗完全不曾接触的领域，又透露了某些非常关键的信息。

系统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是出当下世界展水平的科技，还是

宗：“……‘另外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朋友，”他没再说“盟友”，“也是救了我的人。从昨天系统被损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如果你们真的可以……”

他的喉咙干涩、紧绷。

“我希望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如果他真的被系统做了什么，有没有办法救他。”

兰先生听着，温和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宗先生，我们会尽力的。”

这话说出来，算是很明确的承诺。宗飘飘荡荡了整整一夜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稳，接下来，他就看着兰先生的手指在那些光斑当中灵活地翻动，动作优美，带着某种隐隐的韵律。

期间，服务生来敲包间的门，给他们端来茶水、点心。

宗自然没心思去碰，但沈先生建议他：“可以尝尝。茶是我们老家那边种的，味道很不错。”

人家都这么说了，宗不好再推拒。到底端起茶杯，轻轻一抿。

他随即怔住。

家里老爷子爱书法，又不仅仅是爱书法。他对棋、画、香、茶等带有古典韵味的行当都有涉猎，宗耳濡目染多年，也是半个品茶的行家。

自己手里这杯茶水，初沾到唇上时只觉得香，入口才感受到那份醇。一口下去，唇齿间尽是回甘，连思绪都清明了不少。

他又喝了一口，然后是再一口。不知不觉，茶杯已经空了。

也是这会儿，兰先生长长吐出一口气，宣布：“解析完成。宗先生，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宗落在杯壁上的手指不由扣紧，指尖都微微白，回答：“云望舒。”

“云望舒……”兰先生微微笑了一下，很快又收敛神色，“他被系统兑换的B级精神能量捕捉网抓住了，换算成物质世界的情况，相当于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但是，B级精神能量网不足以对他造成真正的致命伤害。所以，他应该还待在宗先生你的识海中。”

对面的人话音落下，宗心跳漏了一拍。

“真的？”他先是问，随即自己回答，“对，一定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一直没出现，”兰先生又补充，“应该是因为他太虚弱了，就算宗先生你呼唤他，他也没办法现身。”

宗喉结滚动，问：“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兰先生露出思索的神色。宗看到他侧过头，和身边的沈先生交谈了些什么。

整个过程中，两人放在桌面上的手始终紧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