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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敛道:“……咳咳,之前确实是拜托了旁人。”
许红绡摆手道:“倒也不是在意这些,我就是很好奇,堂哥,你们怎么一直这么参商不见的?长相思不如常相伴呀。”
章敛微不可见摇了摇头,许红绡没再言语。
章敛转移话题道:“你这次回去谷里,看战阶榜了么?我可还在榜上?”
“我就是回去兑换武器的,当然要看,也把你递送的情报交了情报官。”许红绡耸耸肩,努嘴道,“不过,不算这次即将新计算的贡献,堂哥是已经掉榜了。我虽只看了前一百,确实没有你。然后我就想着去守卫和管事处替你问,可人家道,除非有你本人的信物或文书授权,否则我不能查你的余分。”
“老晁他们到底拿了我多少分!我让他们自取,难道就给我取光了?不行,下次有机会我得自己去查查了……”章敛脸色难看起来,痛心疾首道,“我和兄弟心连心,兄弟和我玩脑筋是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许红绡乐得花枝乱颤道,凑近他低声道:“堂哥,咱们都是‘恶人’谷了,你不会还指望着兄弟们个个高风亮节吧?”
章敛也乐道:“似有几分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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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仲冬之月。
这一年,鹿鸣涧不仅身量拔高了一截,女性特征也越发明显。
如今天冷了,穿得厚实,不怎么看得出来;头半年春夏季节时,衣着还较为清凉,她需要男装,都必须要稍微处理一下胸部才行。
春天的一个夜里,鹿鸣涧睡梦中来了癸水初潮,清晨一看床铺,这么大滩血,直吓得鹿鸣涧眼前一黑,第一个念头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马上要死了。
好在这些年的医术不是白学,她并非对月事一无所知,以前在长安,还给好多女性村民们配过调理这方面的药——可那时候她还小,只把月事问题看做普通疾病的一种,没什么特殊感觉,如今事情落到自个儿身上,鹿鸣涧才意识到,自己这是成人了。
章敛一面解释和安慰小徒弟,一面又在自我检讨。唉,可惜了自己是个男师父,很难发现这种教育盲区。此前,他居然根本没想起来过,对徒弟讲解一番这方面的事由。看来,一个家里没有类似母亲的角色、没有成熟的女人,好像是挺麻烦的,导致家里小姑娘虽然长大了,却天然地欠缺了一些知识。
();() 鹿鸣涧倒是挺快恢复了镇静,甚至模模糊糊有了童年的印象。她住在村人们家中时,常会揽过洗衣服的活计,但张婶娘她们这些妇人,多会自己去洗一种染血的布条儿,而不让鹿鸣涧帮忙。现在想来,那种布条儿应该就是用以应付这事的。
反过来安慰了自责的章敛,鹿鸣涧直接给许红绡写信询问相关事宜去了。
许红绡早知晓了鹿鸣涧的女儿家身份,两人又年龄差距不算大,如今已混成了关系极亲的闺中密友。不仅时不时相约切磋比试,鹿鸣涧还会恢复女装,和许红绡一起,遮了脸去扬州城里逛夜市、同游瘦西湖,彼此十分相宜。以至于许红绡后来出现,章敛都自然而然地认为她是来找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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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叔也来过两次。
都是悄无声息地凭空出现,让咪咪叫两声,引得鹿鸣涧出来看,把那花里胡哨的大布包裹卸下,抖出所有的破烂,留下一句“给钱就卖”,然后马上就闪。就很有那种明教弟子身上普遍具备的孤僻气质。
鹿鸣涧猜得到,陆叔的收获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但值钱的那类估计另有特殊路子可出,让她帮卖的都是破铜烂铁、杂七杂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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