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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遇到，但不是生活的全部，該笑的時候笑，樂觀一點人也顯得精神，到底是要扛大風浪的人，提前練練准沒錯。

張曦回家住以後和李楠不順路，為了能一塊上學只得繼續早起打仗一樣地往過趕。

時間一長倒也習慣了，從車窗里看到一副清冷模樣站在那裡不苟言笑的李楠，張曦笑著下來，伸手貼著他冰涼的臉頰：「什麼時候來的？以後要是等不到我就先去學校，太冷了遭罪。給你，一直在懷裡暖著的，一會兒上車喝。」

李楠接過來握在手心裡，瓶身上還殘留著張曦的體溫，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給自己帶牛奶的習慣。

時間真是奇妙，原本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居然會走到這麼親密的一步。

寒冷的日子太過難熬，所有人都在盼望春天的來臨，當世界充滿綠色，哪怕壓在心上的壓力不會少，卻也總算能暢快地呼吸。

張曦書包掛在半邊肩膀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等天氣暖和了我們選個時間出去玩吧，萌萌說你喜歡畫畫，我們去選個景怎麼樣？你的生活太緊繃了，時間總是安排的那麼滿，怎麼受得了。」

李楠勾起唇，公交車很快過來，兩人一前一後上車，將吸管插進去，吸了一口奶香味盈滿口腔，就像是滿滿的開心和幸福流淌至周身。

離早讀還有一陣時間，校園裡全是背著書包說笑的人，看到張曦還會湊在一起小聲地議論，不同的是很少提起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更多的是羨慕他可以將好學生和壞學生身份隨意切換的本事。

張曦只當沒聽到，他努力地改變大眾眼光說到底為的還是自己，至於是真佩服還是假奉承都無所謂，只要自己當下的表現是好的，在李家長輩眼裡他不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就行。要是連李家的門檻都邁不進去就真的太慘了。

張曦和杜子恆在運動會上好幾個項目拿了第一為班裡爭了氣，班主任說起來的時候也是滿面紅光，也希望他們能越來越好。

不過張曦上學期的考試成績讓其他科的老師覺得自己好像活在夢裡，所以張曦上課幾乎沒有走神的機會，被抓起來回答問題或者到講台上解題是常事。

漸漸地張曦這個名字成了老師辦公室里最常提起的名字，從一開始的懷疑到後面的佩服，張曦完美地給眾人上了一課什麼叫判若兩人。

以最短的時間從一個學渣翻身為學霸，這大概就是人人渴望得到的天賦，很多老師都覺得張曦的上限不止於此，說不定之後還會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杜子恆利用休息時間從外面遊蕩了一圈回來，見張曦盯著做題的李楠發呆，眯著眼：「曦哥現在可真是了不得，大多數老師都把你當成榜樣宣傳，風頭都快蓋過你家李楠了。說說，一巴掌幾乎打了全校人的臉是不是很高興？」

張曦勾了勾唇角，沒說什麼，借別人的嘴去說比自己費嘴皮子省力氣的多。

確實一次考試算不了什麼，他要在升高三的測驗中徹底翻身。

班裡的同學雖然和張曦不是很親近，不過在外面碰到了還是會打聲招呼。

沒人提起那天晚上群里聊的話題，張曦和杜子恆常年屏蔽，要不是有a全體成員這幾個字出現在通知欄他們壓根不會點進去。

「下個月選個時間出去玩怎麼樣？春天了，多的是好風景，寫生踏青，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小院子要當什麼清閒居士？先提前留意著。」

杜子恆雖然不務正業但心裡卻有一個做世外之人的夢，他一直沒和別人說過，張曦是怎麼知道的？向來臉皮厚的他居然紅了臉。

張曦笑著說：「你以前喝多了撒酒瘋說的。」

這事是他從書里看到的，杜子恆後來還真弄了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不過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原主拖累。

李楠一直低頭看著攤在桌子上的練習冊，張曦聲音響起的那刻他就沒辦法集中精神了，放下筆本想活動下手腕，沒想到張曦很快抓住他的手，兩人五指相扣，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有種別樣的刺激感。

李楠終於笑起來。

三人都沒想到的是一直背對著他們的秦隨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轉頭笑著問：「你們的活動我可以報名參加嗎？」

杜子恆一言難盡，李楠已經不悅，唯有張曦沖他露出笑：「當然可以，我們幾個人都有分工，就缺資金投入了，你要擔起全程花銷嗎？我們都吃的不多，你考慮一下？」

秦隨知道張曦是拿他當冤大頭，但他不想錯過能在李楠人生中留下痕跡的任何機會，畢竟來日方長，年輕時候的地久天長有幾個真的做到了？

「沒問題，想要什麼列個單子。」

張曦和李楠交握的手突然感受到一陣痛意，對方好像要把他給捏碎一樣，任是他挨過不少拳頭還是忍不住疼的抽氣。

張曦只能用一隻手安撫地拍著李楠的手背，希望他消消氣，誰知道這人固執的要命，他只能靠過去貼著李楠的耳垂小聲地說了兩句話，這才算是把自己的手給拯救出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覺得放學成了最煎熬的時間，三人並排往公交站走，車還沒有來，李楠突然開口：「一起去吃飯吧，我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館子，今天不想那麼早回家。」

張曦下意識地認為李楠昨天回去肯定受到刁難了，小聲地問：「昨天挨數落了？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