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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蔣不晚小心翼翼推開門道。

他蹲下身，掐著蔣不晚的臉道：「你把媽媽氣跑了？」

小孩聰明的要命，乖乖伸出手：「對不起爸爸，你懲罰我吧。」

「先說怎麼回事？」蔣頃鬆開了他的臉。

小孩說：「媽媽回來的時候，我說她沒以前好看了。」

蔣頃眼睛一瞪，小孩嚇得不行，但是也沒有逃跑，鼓足勇氣，直面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回來再跟你算帳。」蔣頃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徑直到了車庫，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詢問溫晚身邊的工作人員。

莫莫對溫晚有工作這件事，一無所知。

蔣頃按耐下心裡的迫切，先是回到他和溫晚的家，家裡一片漆黑，而後是他們從前住過的房子，仍然空無一人。

他沉吟片刻，最終開車到了她的公寓樓下，遠遠的就能看見明亮的落地窗前亮著燈。

他鬆了口氣，停車，上樓。

溫晚在客廳里跳舞，沒有聽到門口密碼鎖的響動，等蔣頃完全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正在用力甩動手臂，看見他的時候，險些沒有收住，打在他的臉上。

溫晚被嚇得不輕，「你怎麼來了？」

蔣頃看著她臉上和頸脖滑動的汗珠，「不然呢？「

溫晚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見騙不過去，索性坦白道：「我怕你嫌我丑。」

蔣頃：「？」

溫晚難得露出一絲窘迫，「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蔣頃眼眸微垂，眼底生出一絲疑惑，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她說的丑。

「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蔣頃眉頭微皺，輕輕掐著她的臉，走到鏡子前：「你管這叫丑？」

她是黑了一些，但是比大多數人要白，唇上的口子已經結痂了，可是並不醜陋，反而像是某種精心點綴。

「真的不醜？」溫晚似信非信。

他不言，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在我眼裡怎麼會丑？」

什麼時候，什麼樣子都好看的要命。

溫晚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又重回到她身上。

去衛生間裡洗了澡，換了身睡衣出來後，還在反覆問：「真的不醜嗎？確定不醜嗎？」

「怎麼會丑？」他解開襯衣的紐扣，走向她，終於得償所願的將她摟入懷中，這一刻，世界的所有喧囂都與他無關，唯有她在的地方，方是歸處，「為藝術獻身的溫老師，性感的要命，好吧？」

溫晚不禁靠在他懷裡笑了起來。

蔣頃摟著她纖細的腰肢，「不過肉眼可見的很辛苦。」

「我沒瘦！是黑了！就顯瘦！」溫晚以為他是說她瘦了的事，立刻抬起頭糾正道。

「不是，」蔣頃放低聲音，「胸小了。」

溫晚：「……」

拳頭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