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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是夜里12点,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通宵营业的小卖部的灯光在幽幽地闪烁,到处一团漆黑。两个老头闹腾得疲乏起来,就倒在褥子里,听着"嚓嚓"的雨声睡着了。劳累了一天,皮普准的眼皮也在打架,终于支撑不住,扯过一床褥子,和老头们挤在一处进入了臭烘烘的梦乡。夜里他又醒了几次,听见了雷声,也听见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但老曾始终没来。他虽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却挡不住昏昏的瞌睡,与两个老头缠在一起,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皮普准醒来时,发现不说话的那个老头正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打着大鼾。他记起这个老头身上很臭,不由得大为生气。正要发作,又记起正是自己要和他们挤在一起的,当时他抵挡不住瞌睡,早把讲卫生之类的事忘了,现在只有后悔。他用力掰开老头的手臂站了起来,跳下床穿好鞋就想走,同时在心里感到纳闷:昨夜的事是不是老王操纵的一个骗局呢?
"你这就走吗?"总是说话的那个老头问他,他也起床了,正在穿衣服。"我看你用不着这么匆忙,离姑娘会从那边的十字路口经过呢,每天她都要去那边的小摊子上买几根油条做早餐。你来,站在这个窗口,等一会儿就会看见她。"
皮普准走到窗口,外面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觉得老头在骗他。
"你不要急躁,好好地看着,会有奇迹出现的。"老头又说。他已经穿好了衣,不说话的那个老头也穿好了衣,他们弯下腰,在女人的内裤堆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的皮鞋。然后穿好皮鞋就走了。
皮普准又看了好久,根本没有什么离姑娘出现,只有雾。他一个人站在房里想来想去,想不通老王和离姑娘等人为什么这样无情,把他搞得晕头转向,然后又撒手不管,不让他抱有一丝一毫的希望。现在他站在这里,连下一步该怎么做都拿不定主意了。他该回去吗?回去干什么呢?谁在等他呢?他这样想的时候,酱油店的老板进来了。老板是一个秃头,身穿白色的布袍,很滑稽的样子。他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说: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随便到这种地方来呢?现在糟了,你赶紧离开吧。我要警告你:回家的路是十分遥远的,你昨天来这里走过的那些路全都改道了,这是一夜之间的事。现在你就是找得到找不到回去的路都很难说。你走着瞧吧,尽量选择无人的小道,赶快走,还来得及。"
皮普准随着老板下了楼,他看见那些穿白布袍的店员都捂着鼻子,背过脸去不看他。他出了门,到了外面的浓雾中,老板将他用力一推,推到街当中,然后自己缩回店里。听见那些店员嘻嘻地笑了一阵,周围便沉寂了。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在很远的前方,似乎隐隐约约地有些喧闹的人声,又像是风吹着树叶发出的声音。皮普准摸索着向那里走,他记得他是走在熟悉的街上,可是不一会儿,那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又移到了右边很远的地方,而前方他却面临一堵不熟悉的墙。他壮着胆拐向右边那条陌生的小巷,走了不远又遇见一个很大的坑,坑的一边有一条小路,待他踏上那条小路,前方的喧闹声就消失了。这一次走得比较远,他觉得自己就像瞎子赶路一样前进着,开始还有些畏怯,到后来干脆什么都不管,稀里糊涂抬脚走就是。雾还是像早上一样浓,皮普准已经记不清他拐了多少个弯,向左拐的还是向右拐的,他在反常的寂静中把什么都忘记,却还记得酱油店老板的话。他已经用不着选择无人的小路,因为他走过的这些小道连个人影也没有,他也不知道老板说的"还来得及"指的是什么,回家?还是与离姑娘会面?老板完全没有提供任何线索。他就这样走着,该拐弯就拐弯,该向右就向右,该向左就向左,因为一切都不容他选择。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当时雾已经变得稀了一些,路旁的瓦屋上蹲着一只黑猫,皮普准闻见空气中有女贞树的味儿。瓦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老妪,老妪手拿一把木梳,用力梳理着她那一头乱发。
"你是来找我的吧?"她头也不抬地问,做了个手势让皮普准进屋。
"我并不是……"皮普准踌躇着,边往里走边说。屋子里空空荡荡,黑暗中亮着一支蜡烛,有股很浓的霉味。
"我就是你日夜思念的那一位,对吗?"老妪用力梳着头,又说,语调有点嘲弄的味道。
"不,您不是,她是个年轻的姑娘。"他忽然鼓起了勇气。
"什么?你嫌我老了吗?"老妪提高了嗓音,"你看看你自己,你摸摸你的头发,它们到哪里去了?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改不了幼稚的毛病。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你拖到今天才来,我早不耐烦了。你这么装样子对你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摸摸后脑勺吧。"
"请问您贵姓?"皮普准于绝望中想出这句话。
"这有什么关系,你心里想着我姓什么我就姓什么,姓什么都一样。原来我姓过离,那又怎么样,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离大娘,但我早不姓离了,现在姓什么一时说不准。你把我的猫吓了一跳,因为此地已经多年没人经过了,我听说你住在一栋很别致的楼房里,是真的吗?"
房里没椅子,他们两个就站着讲话。
"谁告诉您的呢?"
"谁?让我想一想--这事发生在十年前,一个从此地路过的人告诉我的。那是一个机灵的家伙,我们之间有段故事,不过你不会感兴趣的。现在你终于来了,有点晚了,但还来得及。怎么样,你和我一起上屋顶吗?"
后面那间房是老妪的卧室,巨大的床上撒满了五颜六色的破布头,床上还支起一架梯子,一直通到屋顶的一个洞。老妪率领皮普准爬上屋顶,站在屋脊上,那只黑猫也蹲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老妪便招呼皮普准下去,于是他们又沿着梯子下到老妪的床上。
老妪挪开破布头,清出块地方来给两人坐,她低着头,似乎在想心思。
"刚才你看见了吧?"她说。
"看见了什么呢?"
"这么说你什么也没看见?"她反问道,有点愠怒的样子,"你不要对自己的年龄存有幻想,我并不比你老。你满脑子花里胡哨的想法,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你来得太晚了一点。现在我要把这架梯子收起来,因为已经用不着了。"她指挥皮普准下床,将那架梯子搬到屋角。"这东西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她说。
"那只猫怎么办?它能下来吗?"皮普准傻乎乎地问。
中篇小说第39节历程(18)
"这是一只特别的猫,"老妪机密地耳语道,"它可以听懂我们的话。我告诉你实情吧:它从不下屋顶,也不吃东西,从我搬来那天起我就看见它在屋顶上。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动物吗?我可以断言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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