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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动静的暖言，终于抬了下脸，视线触到那个混乱残破的躯体，蓝色瞳孔像是瞬间冻结，抹杀了所有生命迹象。

麻木双腿走近两步，像滩烂泥似的钟离天居然微睁开眼，平静和讽刺，一如既往。

“老九哥去哪了？”高潮余韵刚过的男人，声音仍喘息不定。

其他几个男人淫秽低笑：“他说还有好戏。”

狂躁狗叫，暖言一惊，转脸看见光头老九正牵了只身长近两米的成年狼狗走进牲口圈，恶毒兴奋的表情扭曲了整张脸：“看门崽子最近闹腾，看这贱货挺合用的，别愣着，去压住他手脚，腿再扳开点。”

“停下！”暖言箭步冲进去，嘴唇不住抖动，颤不成句，“别再对他……干这些事……已经够了……放开他。”

“这没你的事。”光头老九不理会他，把狗拉到钟离天身边，周围那些男人的眼睛已经因为刺激变得疯狂。

“停下！”暖言甩开旁边拉住他的村长，扎进那个肮脏交媾的小圈子，推开已开始到处乱嗅的狼狗，挡在钟离天身前，跟他一同处在欲望驱动下变得禽兽不如的男人堆里。

“让开，暖言，不然就连你……”光头老九脸色阴沉下去。

身后虚弱不堪的钟离天突兀抓住他颈侧，向后拉过去脸颊相触，附在他耳边极低声音问道：“把这些人全部杀掉，能做到吗？”

暖言身体一僵，茫然不知所措，看进钟离天深不见低的黑暗瞳孔里。

答案已经很明显，似乎也并未出乎钟离天意料，他讽刺勾起嘴角，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道猛将暖言推出去：“滚，你救不了我。”

“乖崽子，帮你把家伙塞对地方，有你爽的。”光头老九恶心滑腻的笑声。

无法抑制，灼热液体涌在眼睛里，视野模糊不清，不能喘息的痛苦，暖言已经后悔，后悔到希望在多年前，遇上钟离天之前就死掉。

已经无法挽回，曾经那个唯一拼尽全力救他的人。

深夜，肆虐尽兴的男人们沉入酣睡，两个守夜的漫不经心打盹，毕竟钟离天不可能逃走，连站都站不起来。趴卧在肮脏湿地上，身上满是狼狗抓咬血痕，后穴损伤到看不出原本形状。

暖言以为他会一直昏迷，能避免尴尬，谁知道手刚碰触到背脊，充满警惕防备的躯体就一挺，似乎就要立刻进入攻击状态。

结果当然是无法动作，沉重的闷声呻吟，迅速被压抑下去，钟离天侧脸贴在地上，眼睛斜挑过来，看见暖言手里的消毒水，沙哑低声道：“动手，等什么？”

暖言低头用干净棉布蘸湿药水，小心翼翼擦拭，到臀瓣时顿住，犹豫着：“那里，可以用这个？”

“别一点一点磨蹭，”钟离天声音虚弱缓慢，仍冰冷，“直接倒进去。”

暖言清楚感到自己头皮上阵阵发麻，僵硬寻找合适词汇：“对不起，让你遭受这些，其实我——”

咬牙忍住伤处再次剧烈疼痛，放松后淡淡应道：“算不上什么遭遇，又不是第一次。”

暖言一怔：“你是说——”

“很多人变态花样比这些更新鲜刺激，能帮我的，我就乐意配合。”

“非要争那个黑道龙头的位置，为什么？”

“不然得不到我想要的，”钟离天用很短暂的时间，藏起眼睛里泄露的情绪，“没有帝空，星情怎么会是我的？”

沉默半晌，暖言似乎是逼着自己开口：“喜欢他，该为他着想，你却强迫他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