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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嘶叫聲在遙遠的記憶中翻滾，泛黃成蒼白的舊相片，訴說著那段狗血和乏味的瑣事。

從容一生的外婆連發怒都透著無力和優雅：「你閉嘴！你一定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嗎？你做錯事，反而要怪一個四歲的孩子！」

記憶到這，是外婆帶著陽光香味的懷抱，溫柔的哄孩子聲，給予他溫暖，讓他一點點陷入睡眠。

小時候，外婆也有跟他解釋過，他是沒有父母的，父母是早死了，並非不愛他。

但他沒有說，他一直記得那天母親的癲狂。

「復止，你怎麼不上前跟丁老師打個招呼呢？」季童一直關注著陳復止的神色，笑容愈發和善，「你看丁老師的眼神，怎麼充滿了孺慕之情？」

孺慕，意思為孩子對父母的愛慕。

陳復止眸中泛寒，季童的話究竟是碰巧還是有心為之。

他從來不喝酒，因為一旦喝醉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泄露出內心最真實的痛苦。

而且醉酒做的傻事一五一十記得，那天石慕岩說出丁漠漠也會參加這檔綜藝，他就知道石慕岩早就知道他跟丁漠漠的關係。

季童說這話，是不是石慕岩把他跟丁漠漠的關係告訴了季童。

季童緩緩笑了一下，眼中盛著讓人看不清的惡意，「誰不喜歡當年的丁女神呢？你喜歡也很正常，不要那麼不合群，大家都去圍著丁老師，你也不要害羞了，去打個招呼吧！」

說著，季童不等陳復止說話，響亮喊了一聲丁老師。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一齊向他們這邊射來。

季童惡劣地勾起唇角，語氣中是難以壓抑的興奮，「丁老師，您看看我們復止，他一直很喜歡丁老師，見到您害羞的不敢打招呼呢！」

他這一說，眾人都露出調笑的神色。

丁漠漠含笑看季童，優雅得體地向他點頭，然後目光落到陳復止身上。

陳復止冷寂的熱血在這一刻翻湧，身體一寸一寸叫囂著，不為人知的興奮。

而後，他眼睜睜看著丁漠漠平淡地收回目光。

陳復止血液在這一剎凝固。

沒...認出來嗎？

如果認出來了，也會是厭惡的神色吧？

季童這時靠近陳復止，幾乎是貼在他耳朵上，「丁老師好像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你呢！不過也是，像她這樣的地位，怎麼會把你這種翻遍網絡都找不到名字的人放在眼裡？說真的她人生那麼完美，看著就讓人羨慕，畢竟是嫁給富的女人，雖然這幾年她老公資產被人了，但是國內前五還是有的，我要是女人也想複製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