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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驱使下他凑过去看，结果就看见一群男生围着熊如新拳打脚踢的，顾余认带头的那人，学校里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好的不学天天带着一帮人找事，翘课，逃学，打架，抽烟，找小女朋友，至于这种学生为什么没被开除，似乎是因为人家背后家世够硬，学校头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让学生远离。

熊如新被连打带踹的根本还不了手，只能靠着墙壁低着头喘气，平日间的眼镜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身上的校服脏了一大片。顾余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打过架，不过以前都是有蒋容叶帮他，自己上去也绝对是被一起打，但是让他就这么当做没看到又做不到，于是他跑去教务处拉了个主任过来。

幸好对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于老师还是有一种敬畏感，除了那个带头的嚣张的对熊如新放了几句狠话才离开，其余的人早就灰溜溜的跑了。顾余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被打的狼狈不堪，还能淡定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从地上摸起眼镜戴上，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就走了。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后来顾余时不时会和熊如新搭话，对方虽然冷冷淡淡的，但是顾余却发现这人似乎并没有认知里那么孤僻。他只是不擅长交流，不喜欢聚集的人群罢了。久而久之两人关系也不错，奇怪的是他是不是还是能看到那天那个带头的人来找熊如新的麻烦，问他，他也不答为什么。

高考之后就彻底散了，至于联络方式，顾余在上大学后一次拿手机打游戏，话费不小心扣的太厉害，就换了个号码。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漫展啊。”顾余撑着下巴笑着说道，脑袋还是晕着的，但是难得遇到过去的同学，总不能表现出一副病弱的模样，那太不成样子了。

“恩，本来是想找余数的签名，结果来晚了，没排到。”

顾余的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卧槽！这种神展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时隔多年的老同学会是自己的读者？这简直就和前天得知许南是自己的脑残粉差不多震惊好吗！顾余的三观突然有些不太好。

“……你是来找我的？”

熊如新盯着顾余沉默了稍许，“你是余数？”

顾余点了点头，顿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起来。接着他就看着对面的熊如新从背包里掏出一本书和一支笔推倒他面前，一脸郑重模样的推了推眼镜。

低下头看着被推过来的书，又抬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熊如新，抽了抽嘴角，伸手拿起笔。身上的发热越来越严重，刚刚签名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现在他拿着笔写字都有些提不上力气。微微皱眉写下了两个字后，突然眼前有些虚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将书推回去，熊如新接过后装进包里，转过头就看见顾余面色通红，半眯着眼睛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

“顾余，你身体不舒服吗？”

被问话的顾余眨了眨眼睛，撑着抬起头看向对方，“好像有点发烧，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眩晕感一涌而上，整个人似乎感觉天地间都在旋转。

“我送你去医院吧。”熊如新皱着眉头道，准备起身结果口袋里的手机就突然响起，逃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顿时让他眉头又紧了几分。

听到熊如新的话，顾余连忙摇头拒绝，“真没事，我一会儿回去休息下就好了。”顾余捏了捏眉头，试图将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压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啊！有病啊你！”

“前天那位又来找我，既然在她面前撒了谎我自然得跟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