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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

「說不出話就別說了，還能起來嗎，走了。」

周文天試圖把人從地上拽起，只是肩膀還有些痛，而且為了某種目的，他還用魔氣覆蓋了傷口，阻止它們快癒合。

看起來很嚴重，其實全是皮外傷，就是痛而已。

「嗯。」商非煜兔子般的眼眸一眼不眨盯著他，忽然使出力氣來，用手掌輕輕環握住了周文天的手腕。

然後朝對方重重點頭，繞到周文天側後方，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的背影。

「那……走了？」周文天還以為這少年準備牽他走呢，心中略感怪異，不過沒多想召來靈劍離開院落。

晨陽下，身上帶血手持靈劍的九聖子，『牽』著一個頭戴兜帽的僕役，從內院洞府闖出。

四周看熱鬧的弟子6續而來，足有百人，竟無一敢上前阻攔。

直到周文天的身影遠到看不見，人群在炸起鍋來，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煽風點火，都不外是那一句。

「呼，又一個敢違反宗法的聖子，還想跑，他死定了。」

然而，事情卻沒如他們臆想的發展。

周文天帶著商非煜跑了幾里路，見無人追蹤，就直接拐到附近荒置的山林里。

「這裡有一顆培元丹，你拿著。」周文天抽回手腕，將系統獎勵的東西勻出一顆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儲物袋，裡面裝的是剛才翻找人皮燈籠時，他順手撿走的值錢玩意，他準備分一部分出來作為風險備用金，給商非煜保管，雞蛋可不能全放合歡宗這鬼地方。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回來追捕我，你這時候就趁機下山吧。」周文天拿出一張全的符信，這玩意也是從七聖子那裡順的。

「那您呢，聖子大人？」商非煜聲音沙啞，雙眸滿是悔意與不舍。

他很想說一句，一起走吧，可他又有什麼資格。

他此刻是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

「我，他們可不敢把我怎樣。」周文天早就算好了，等下直接去宗門的醫館，來個惡人先告狀。

但這件事的時機很重要，他估摸了一下宗門的反應，按效率也差不多該傳到宗主那裡去了。

他自然是該去演苦肉戲了，便抬手朝少年揮別。

而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後背僅剩的衣擺就被人拽住，少年暗啞卻又壓不住拔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商非煜鼓足的勇氣，雙手拽住周文天腰後的袍角。

合歡宗聖子的內宗門服，直接就是一片接拼少量布料的網紗，下肋開始到腰胯，乃至後腰更是全鏤空……走起路來，便在外袍下影影倬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