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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槍無眼，還要控制身下的馬兒，往常只有武將之間會這麼比試。

武將都是經過戰場上廝殺的，自然知曉如何和馬兒合作禦敵。

而他們，一個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一個是京中聞名的紈絝。

季宣廷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6雲霜怎麼會敢提出馬上比試？

他正要出言拒絕，一個侍衛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季宣廷心中一跳，抬頭朝不遠處的閣樓上看了一眼，像是隨意一瞥，很快移開了目光。

「比試點到即止，二皇子可願給6某這個機會？」6雲霜追問道。

季宣廷心中有些意動，他考慮一番，心想6雲霜不過是一個不擅武藝的紈絝，而他得大將軍教導過，怎麼也能贏得過6雲霜。

「既然6公子如此心切，那便比試一番吧。」

季宣廷擺出一副從容自信的模樣，像是勝券在握。

6雲霜要的就是他這不知死活的自信，這樣一會兒打臉才夠痛不是嗎？

兩人要比試，三個皇子終於有了理由放下重若千斤的大弓，興致勃勃去看戲。

宮人牽來兩匹溫馴的馬。

6雲霜選了一匹黑馬，季宣廷則選了與他身上衣衫顏色相近的白馬。

兩人皆選了長槍作為武器。

季宣廷手中的紅纓長槍，是他慣常用的，最是順手不過。

6雲霜挑了一柄黑色長纓的槍，重量不輕的長槍她握得輕輕鬆鬆，一躍上了馬背。

季清沅正是此時到的。

季清嵐與她一同慢悠悠地前來。

兩人正巧看見6雲霜一躍上馬這一幕。

她坐在馬背上，手中握著一柄長槍，高高束起的馬尾隨風飄揚，背影利落瀟灑，是少見的意氣風發的模樣。

季清沅怔怔看著她的背影，她一瞬間覺得又看見了當年那個握劍擋在她身前的少女，只是這一次少了決然。

她沒有出聲喚她。

6雲霜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她騎馬轉了個身，看到站在場邊的小公主，在陽光下對她露了個笑。

「兩位殿下來得正巧，我正要和二皇子比試一番，也請兩位殿下做個見證。」

比試？

季清沅這才意識到不對，她想要往前一步，手臂卻被人握住了。

季清嵐懶散道：「放心，今日還不定是誰吃虧呢，我們去看台上坐著看，在這裡站著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