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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

苗曉睿有點心不在焉，幾次想抬頭，都忍住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沒多久，浴室里水聲停了。

「苗老師。」

苗曉睿立馬抬頭：「好了嗎？」

「衣服在床上，幫我拿一下。」

苗曉睿視線掃過床上扔著的衛衣、牛仔褲……以及內褲，臉熱了。

他：「你不能出來——好吧我拿給你。」

屋裡有攝像頭，確實不行。

而且，他要是出來，自己更尷尬。

苗曉睿起身，快用衣服把內褲捲起來，抓起牛仔褲，過去敲門。

浴室門打開。

氤氳水汽撲面而來，朦朦朧朧得看不清楚。

苗曉睿臉熱，立馬轉開頭視線，右手抓著衣服往裡伸：「給。」

濕潤暖熱的手指仿佛沒看清，握上他手背。

苗曉睿抖了下，急忙：「抓錯了。」

「哦。」手指摸索般滑過他的手背，取下衣服，「謝了。」

苗曉睿起了身雞皮疙瘩，飛快縮手，含糊道：「客氣了。」

然後迅遁回座位，抓起手機，一通亂點。

秦暄穿好衣服擦著頭髮走出來，路過他的時候，瞄了眼，頓住，問：「你在看什麼？」

苗曉睿回神，看向手機屏幕——

xx年維密模走秀集錦。

不知道哪個娛樂博主發的，被他戳進去了。

他迅關掉，莫名心虛：「……隨便看看。」

秦暄不辯喜怒：「是嗎？」

扔開擦頭髮的毛巾，道，「手結痂了不用擦了。」

苗曉睿：「我看看。」

起身過來，去抓他的手。

秦暄任他查看，眼眸微垂，視線落在他鬆軟的髮絲上。

苗曉睿看完左手又去看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