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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无奈,她可真是比他还像老板。
易思龄刚打完哈欠,有些委屈地眯着眼,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好似在做梦,倏地察觉到谢浔之正偏过头来看她。
“…………()”
易思龄飞快地把手端正放在腿上,很装模作样地认真听讲,轻轻颤抖的睫毛都透出乖巧和无辜。谢浔之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继续开会。
谢董,岑总半个月后就要调去海外,福娃娃的新总裁若是还不确定下来,怕是到时候交接不力,会影响运转。()”
“是啊,谢董,这件事的确不能耽误了。您若是有心怡的人选,不妨我们今日就定下来。”
今天的会议议程没有讨论福娃娃新总裁的议题,不知是谁先开了头,一时间七嘴八舌都冒出来了。
看来大家对这件事都挺上心,又或者,挺着急上火。
谢浔之不动声色敛去眼中的笑意,沉肃的面容让人琢磨不出一丝喜怒。
“不急。”
他口吻很淡,“人选我还在斟酌。”
一些与此事利益相关的人都不由蹙起眉头。谢董到底藏得什么心思?一个微不足道的福娃娃总裁,怎么就需要十天半个月的斟酌?之前的换选都是底下人推荐人选,谢董直接签字任命,这次居然连续两次会议都没有决定下来,让人不由心生疑窦。
易思龄终于听见谢浔之说话了,他这人开会就是沉默寡言派,和她爹地的风格大相径庭。
易坤山开会永远热情洋溢,风风火火,恨不能把一切事都安排得面面俱到。各有各的好处,易坤山这种激情派容易被人怂恿,容易冲动,谢浔之这种容易叫底下人心慌。
会议在十二点准时结束。
谢明
()穗最后复杂地看了一眼大哥大嫂,闷着头,走了,她现在只想干饭,被这两人给吓饿了。
黄威也再次打量了一眼坐在谢浔之身后的女人,这才匆匆地跟上谢春华的脚步。
“华董,怎么回事?谢董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谢春华蹙了蹙眉,没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等到了办公室,谢春华这才开口:“这种小事,浔之大概率不会跟我们计较。”
但至于其他事,谢春华不敢下结论。侄子越大,他越拿不准心思,这几年他领教了几次,也开始学着收敛。
“可是咱们账面上那笔亏空要填进去了。福娃娃的钱不到账,咱们就得想别的方法,这真是…”黄威想到这事就焦头烂额。
若非福娃娃的资金是集团专项资金,审批快,到账快,他也不会打这个主意。
谢春华不悦地乜他一眼,低声斥:“那你也不能表现得太着急了。浔之是多聪明的人,他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说罢了,这些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也算是吃得饱,胃口别太大。交代你底下人,别天天想着中饱私囊。”
黄威虽然精明能干,对他忠心,就是太过贪婪又好色,他需要适当敲打敲打。
黄威笑着说:“我知道,华董。我做事谨慎,这几年我们都规规矩矩的,您放心。”
说过正事,他又开玩笑:“对了,刚刚会上的那个女人,我怎么看着挺眼熟…?您认识吗?是哪派塞进去的人啊,找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咱们谢董新婚燕尔,这不是添乱吗。”
谢春华:“那是易思龄。”
黄威震惊,脑子没转过来,“…谢董的夫人?”
“他把老婆带来开会做什么?不可能是让这位大小姐来集团上班吧?”
谢春华琢磨了一下,“可能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上班不至于,易思龄自己都有一大堆事,何况她是出名的爱玩,没心思来蓝曜。”
黄威松一口气,他的预感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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