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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该去求太后或者皇后娘娘,本宫也只是协理六宫。”
薛承欢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你有什么做不到的?你都是皇上最看重的人了!且,你还怀着龙胎,贤妃娘娘开口,什么事办不成?只怕是,你不愿意帮忙吧?”
李有思放下了茶盏:“原来你并不愚蠢。”
她难得说这些重话。
薛承欢一时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锦瑟看不下去了:“薛答应,贤妃乃是主位娘娘,您虽是皇妃,到底位份低微,还请注意言行。娘娘大度,但保不住被外人看了去,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您?”
薛承欢眉头拧得死紧:“姑姑,怎么连你也变成这样了?”
锦瑟摇头:“微臣从未变过。”
她在外头还是自称“微臣”的,也就在李有思跟前,才会恢复以往的身份,自称奴婢。
锦瑟说自己从未变过,言下之意:是你变了!
薛承欢气鼓鼓的离开了。
她走得很快,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物是人非。”
李有思叹息。
锦瑟温声道:“主子,您去年撒下去的种子,有的开成了娇养的花,有的没熬过起初的雨露,有的只开到了含苞。”
李有思抬头看了看老宫女,笑了:“锦瑟姑姑说话,越的有深度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
日子兜兜转转,一天比一天热。
今年,皇帝没有选秀,他对前朝的说法是:“大景百废待兴,身为帝皇,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到了后宫,他却在贤妃的床榻上说:“有了思儿这样的解语花,朕还要什么阳春白雪!”
也幸好,后宫的妃嫔接连有孕,群臣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端亲王府。
寇振海大声高呼:“王爷,您的雄心壮志呢?您的雄才伟略呢?您慢怠王妃,传扬出去,对您的风评有损啊,王爷!”
景端掏了掏耳朵,道:“本王慢怠王妃?谁告诉你的?”
寇振海脸色一沉:“并未有人告知,只是......”
“无人告知,你却在这里大呼小叫!定是你那个女儿吧?”
“没有,绝无此事!”寇振海脸色通红。
薛肆业站了出来:“王爷,你是否灭了胸中傲气?”
他看得很清楚,这么长时间来,王爷邀请众人商谈的时间越来越漫长,王爷口中的大事也越来越浅薄......
本身,景端的暴怒不定,就让薛肆业觉得不靠谱,现在更是成了这般模样,他在承恩公府秉烛叹息,只恨自己“明珠暗投”!
景端原本还想遮掩一二,此刻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没了心思。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本王傲气一直在,只如今局势稳定,没了出师之口,却还要行那些事,岂不是天大的悖逆!这天下,终归是我景氏的天下!”
“王爷!”寇振海跪了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啊,王爷!皇上已经将我等视作蠹虫,您这时候歇气,岂不是......岂不是......”
“啪!”景端愤怒的拍起了桌子:“老师这话何意?什么叫蠹虫?本王乃是大景皇室正统,怎么就被归纳为蠹虫一列了?本王维护景氏江山,还是错了不成?依着老师的意思,本王就该犯上作乱,本王就该祸害自己祖宗打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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