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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哪里有写”书房”二字,莫非你是欺我生人,不肯提供方便!”
文庸闻言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开门回禀道:“老爷,这人说是迷了路,非要进来歇脚。”
唐凤站在文庸身后,瞧见门外那人一身蓝色长袍,虽带着面具,那身衣袍和挺拔的身型她却认得,果然是展昭。
展昭连连抱拳道:“原来真是文老爷的书房,打扰、打扰。在下初来乍到,一时没找到回房的路,外面太热,想找个屋子歇歇脚,这才误闯了老爷书房,多有得罪。”
文庸道:“一场误会,无妨。”
展昭忽然指着文庸身后的唐凤道:“我认得你,经常去我们那边喂马,回去的路你一定熟,不如你送我回去。”
文庸不想再被此人打扰,回头看了唐凤一眼,道:“去吧。”
唐凤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是,老爷。”
宁真远远看见文庸回了屋里,唐凤出来了,便知事情没成,但见她和展昭一同平安无事地走过来,又放下了心。
因展昭有些话想问唐凤,三人在一处又有些惹眼,宁真便先回去了,余二人沿僻静处边走边聊。
展昭道:“刚才你想杀了文庸?”
唐凤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嗯”了一声。
展昭道:“他虽然不会武功,身边却个个都是高手,你们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些。”
唐凤看了展昭一眼,叹气道:“我也不瞒你了,他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本就是冲着他而来的。倒是你,为何刚好会在此处?”
展昭道:“此人涉嫌京中的案件,我一直在留意他。况且我已猜到你和宁姑娘多半是为寻仇而来,方才见你进了屋,我就躲在屋后偷听。”
唐凤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寻仇的?”
展昭道:“若是寻亲,断不用隐姓埋名、乔装改扮入府。两位不远千里来寻人,不是寻亲,那自然就是寻仇了。”
唐凤道:“没错,我们清风寨打探多年,一直在寻找此人,现他在此地落脚,特地布下眼线,就是为了除掉他。”
展昭道:“你们既有眼线,可知道这文庸的底细?”
“只知他原名叫刘勇,祖籍开封,”说都这儿她声音有些恨恨的:“早些年混迹在开封附近各处城镇,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无耻下作,好多人提起来都恨得牙痒痒,后来不知怎么被人废了武功,消失了一段时间,都传言他死了。但死要见尸,我爹没有放弃,两年前才终于又找到他。”
“刘勇?”展昭在心里默了一遍这名字,开封府的档案卷宗里确有同名同姓者,曾跟一些打架斗殴,诈骗勒索等零碎的案件有关。他道:“我在开封时也听说过一名为刘勇之人,种种劣迹与姑娘所说之人极为相似。不知姑娘与他有何深仇大恨?不如等此间事情查明,我将他带回开封府数罪并罚,到时包大人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唐凤想了想,答道:“我娘昔年被他害了性命,其实我爹也曾报官,希望官府能还我们一个公道,却因为证据不足,此人又善言语,只惩治了一番就放了出来。”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过往的人,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详说。我只想问问,带回开封府治罪,能治他死罪么?若是能,我便应允交给你处置,行刑时让我亲眼看他人头落地,以慰我娘在天之灵。”
展昭道:“若查实京里这桩案子是他主使,他便是死罪难逃。”他顿了顿又道:“但我不得不和姑娘有言在先,眼下只是我们的推断,要定他的罪名还需人赃并获,押解回京由包大人依律落。”
“那这样好了,”唐凤道:“为了能早日治他的罪,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她略一思忖,从袖中抽出一只飞刀来,交予展昭道:“这是我清风寨辟邪防身之物,就以此飞刀为信物,我和你做个约定,在文庸定罪之前,我都不再动杀他之心,并助你将他归案,如何?”
展昭接过一看,只见那飞刀精钢所制,小巧锋利,短柄上裹着红绸,刀身上刻着一个“唐”字。见她如此郑重其事,展昭知她必定说到做到,不禁感佩她深明大义;只是听她言外之意,若文庸定不了死罪,想来她也不会放过其人。无论如何,眼下查案要紧,他当即谢过唐凤,将飞刀纳于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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