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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瀟臉色蒼白，神情木然地搖頭。

「你不懂，這是對我辜負別人真心的懲罰。」

該恨秦笙麼？

聶瀟是恨她氣她的，但同樣他也意識到了一個極為諷刺的事實。

他曾經所做的事也一樣惡劣至極，本質上與秦笙並無太大差別。

那個被他深深傷害過的人，當時一定也很難過吧，她用了多大勇氣才能做到風輕雲淡地面對一切。

現在的他有多麼厭惡秦笙，江雨葵當時就有多麼厭恨他。

韓錦程默然，他不能否認聶瀟之前做過的事傷害過別人。

聶瀟的笑容苦澀，夾雜著壓抑的痛苦。

「因為秦笙，我親手把喜歡的人越推越遠，這難道不是報應麼？」

真正喜歡的人……

韓錦程微怔，隨即睜大了眼。

他心緒轉動，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幾個月以來聶瀟的反常舉動。

韓錦程小心翼翼地問他，「瀟哥，你對江雨葵……？」

「沒錯，很可笑吧？」

當初他為了秦笙欺騙她傷害她，對她的真心視而不見。

最終江雨葵徹底地離開了他，而他心中的初戀白月光，卻只拿他當狗一樣戲耍。

多可笑啊，這怎麼不是報應呢。

*

聶瀟沒有再去學校，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注視江雨葵。

趙煬和祁嘉容在電話簡訊里情緒爆發了很久，秦笙也不敢再去學校。

見事情徹底敗露，她直接裝死拉黑一條龍，更別說去見那些「前男友」了。

目前令秦笙最焦急的，便是該如何緩和與聶瀟的關係。

這倒不是她還痴心妄想，盼著能與聶瀟和好，而是害怕得罪了聶瀟，會遭到對方怒火的報復。

如果聶瀟不能原諒自己的話，秦笙幾乎已經想像到自己今後的校園生活會有多糟糕。

事情傳出去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在榮中待下去了。

就算聶瀟不會把她怎麼樣，光是那些聶瀟的戀慕者也會把她吃得骨頭都不剩。

如今秦笙最期盼的便是這件事可以私下解決，不要外傳。

可聶瀟已經拉黑了她，連韓錦程也對她冷言冷語，她根本沒有辦法聯繫上聶瀟。

*

排練教室里，祁嘉容和趙煬的情緒低迷了好幾天，遇到這種事，江雨葵感覺他們可能要留下好幾年的心理陰影。

聊天時，她和楊子越都非常小心地不去觸碰他們的傷口。

這天排練休息時，教室里出現了個意想不到的人，顧瑤。

她伸脖子在教室里巡視了一圈，拍了拍門口男生的肩膀，「誰是祁嘉容啊，還有趙煬和梁玉是哪位？我有事想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