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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揚將沙發上的毯子蓋到他身上,伸手揉了揉沈知安的太陽穴,哄到:「誰叫你喝這麼多清酒,想吐嗎?」
「不想。」沈知安搖著頭,浴袍的領子完全敞開。
「不能把你做的好吃的都吐出來……」
楚揚:「……」
「想吐就吐。」他的心實在燒的慌,還是順手拿了旁邊的垃圾桶放在沙發旁邊,「頭暈不暈?心臟有沒有跳的很快?」
沈知安靠在沙發背上,撐著腦袋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
「頭不是很暈,心臟跳的好快。」
客廳里開著一盞暖黃色的吊燈,將沈知安這副敞著浴袍滿臉紅暈的醉樣襯得更加色情。
楚揚把他浴袍的衣領攏到最上端,安撫似的摸了摸沈知安的後腦稍,說:「先在這等等,我去廚房給你溫杯牛奶。」
「嗯。」半癱在沙發上的醉鬼嘴角掛著有些傻的笑,兩手就這麼隨意地敞在旁邊。
「學長,你真好。」
「……」
一晚上連說三次,這也太他媽不像話了。
都是醉酒惹的禍,都是醉酒惹的禍,都是醉酒惹的禍……楚揚熱牛奶的途中在心裡給自己洗腦了十幾二十次,因為走神,還一不小心照自己的習慣給牛奶里放了一大勺糖。
結果就是沈知安喝下去的第一口差點給吐出來。
「甜死了——」沈知安擰眉,連帶著皺了皺鼻,「我不愛喝甜的。」
楚揚拿過杯子,心虛地摸了摸脖子:「我再去給你泡一杯。」
就當他以為沈知安又要仗著酒意厚著臉皮說出那句「學長,你真好」時,卻被對方拉住了手心。
翻滾著的灼熱感從手心傳到心臟,感覺每一根大動脈里的血液都被燒的沸騰。
沈知安有些輕佻地笑了,小拇指在楚揚手心裡輕輕地撓了撓,另一隻手把楚揚手上端著的那杯巨甜無比的牛奶重奪了過來。
沈知安單手拿著杯子,一口氣仰頭把那杯甜牛奶都喝完了,嘴唇還留著一圈不太明顯的奶沫。
「你這是……」楚揚被徹底愣在原地,留下的只有飛快的心跳。
反觀對面的人,神情自若地半躺著,右手拿著杯子歪著,雙腳光在地毯上擺來擺去。
這哪裡是心跳很快的樣子???
「沒關係,」沈知安朝他笑笑,眼尾翹得實在是勾人,「甜的更解酒。」
「學長,你真好。」
……
事不過三,第四次就實在有些太過分了。
「行了,」楚揚忍著按耐住心裡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輕推了沈知安的背讓他從沙發上起來,「不想吐的話就上樓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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