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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乌斯没有对布伦希尔德的质问犹豫,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在很早以前就得到“解决”。“如果没有匈奴的阿提拉与我处于同一时代,那我上哪里再找一个相称的对手?女士,你能帮我介绍一下这个时代还有哪位人类的英雄有着不输于‘上帝之鞭’的威慑能力?原来如此,是你太弱了!无法理解我们人类历史上注定辉煌的明星。你应该感到荣幸,后世人把你的名字套在了北欧神话的一位女武神身上,布伦希尔德之名得以流传后世,你也有机会晋升为英灵,而不是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
翻阅公元5世纪的人类文明史书,在被后来称为“古典文明衰亡”的时代,能够找到不输于阿提拉(上帝之鞭)与埃提乌斯(最后的罗马人)的英雄,却很难找出如此巧合的两人。仿佛神明故意在古典文明的末期,安排了两人一同演奏挽歌。
即便面对从者,埃提乌斯依旧有底气奉上嘲讽,他在结束人质生涯返回西罗马后,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向上攀登的道路,只会杂耍把戏的弃子也可能成为传承罗马魔术奥秘的魔术大师。他不是自暴自弃地要靠圣杯许愿剥去神话虚假外衣的迷茫者,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即使现在也未曾改变:越匈奴的阿提拉!
“够了!闭嘴!人类,你自持天赋与幸运,就可以蔑视失败者吗?”布伦希尔德气得准备使用宝具,她原本还想留埃提乌斯一命,让阿提拉来收拾这个精于魔术的魔术师。现在她改主意了,反正archer都已经败退了,完全可以把后备计划提上来。打从一开始布伦希尔德就有最后关头抢回圣杯的计划,那是在无法找到可以替代圣杯的器皿后预备的计划。
埃提乌斯略微吃惊了片刻,他故意有礼貌地反问。“不可以吗?那我应该怎么做?怜惜你们的失败还是奉献一些怜悯?”
————
铃木友纪见到caster梅菲斯特单独出现在营地外,他与saber吉尔·德·雷都见到了7道绿光落向树林,之后archer的魔力反应减弱直至消失。
“真是难看啊,堂堂法国的元帅被打得只能逃跑。”带着诡异且夸张的笑脸,梅菲斯特走到两人面前。“敌对从者,archer击败。”
梅菲斯特能击败阿塔兰忒完全出了铃木友纪和吉尔·德·雷的预期,他们两人刚才躲进营地内部后,根据阿塔兰忒的情报初步制定了诱敌反击的战术,却不曾想阿塔兰忒这么快就被击败了。
“不用惊讶,那位archer的确很强,但她不善于对付我这类小人。然后我运气比她好很多。”
梅菲斯特的笑脸下似乎隐藏了非善的恶意,即便没有,久视他的笑脸都会感到一种异样的恐怖,阵营为混沌·恶的从者怎么想都带有危险性。
梅菲斯特看出了铃木友纪和吉尔·德·雷的顾虑,他因为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伪装用的表情有些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杜撰的恶魔也有着不输于真正恶魔的邪恶,只是这一次他也是一名从者。
“我原本不打算冒险接近archer,尝试表演一场赌命的戏法演出,但你的说法我很有兴趣进一步了解。‘迦勒底平等尊重每一位英灵,为拯救人理贡献力量,圣人可以,恶魔也可以’,我可能是第一次听闻到如此独特的邀请。从未来而来的魔术师,你们为了拯救人理,真的不介意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魔协力?”
答案显然易见,他的御主埃提乌斯暗中告诉过他。铃木友纪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类,在关系人理的问题上有着绝不动摇的信念,那是铃木友纪心中维系存在的一切,那也是铃木友纪被设定的命运。梅菲斯特想亲耳听一次,恶魔也可以被“救世者”需要。
铃木友纪不出意料地点头回应,他的确尊重每一位从者以及从者对应在英灵座上的每一位英灵本身,迦勒底机构明面上同样如此。“圣人、恶魔之类的称呼并不重要,能为了拯救人理出力,任何人都可以是迦勒底机构的协助者。任何人。”
“任何人都可以吗?”梅菲斯特喜欢这种好骗的孩子,但他暂时没心思与铃木友纪玩谎言游戏,他的御主正在与强大的魔女布伦希尔德交战,御主麾下的军队正在遭受敌人黑魔术的折磨,极个别身体状况差的伤兵员可能已经被黑魔术折磨死了。不能再让黑魔术持续下去。“其他的等战斗结束后再谈。铃木友纪,你们有没有办法阻止这场魔术仪式?”
铃木友纪对于黑魔术几乎完全不知晓,他看了眼新与自己缔结契约的吉尔·德·雷,希望后者能给点破局的意见。
“方法有,而且我目前想到了两个。”吉尔·德·雷说着指了下埃提乌斯与布伦希尔德交战的方位。“其一我们一同去支援你的御主,三对一有一定把握击退布伦希尔德,只要她没准备后手。其一……”
略微有些犹豫,吉尔·德·雷掏出了一直藏在铠甲下的魔导书,人皮缝制的封面暴露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上面触手状的条纹立刻开始了不规则的扭动,并隐约出不明低语。
铃木友纪连忙转开视线,不再直视吉尔·德·雷的书,梅菲斯特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之前还觉得自己足够算得上恶人,看到吉尔·德·雷的书,觉与其相比还差多远。
“使用我的书籍,借用黑魔术的魔力流向,反向施以回击。如果我们运气好,能一次性反杀布伦希尔德,如果是布伦希尔德运气更好,也能让她受重伤。”吉尔·德·雷说完郑重地看着铃木友纪与梅菲斯特,“你们选择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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