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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似乎恨極了，目眥欲裂般，恨恨地瞪著蘇父。

「這也能怪到爾爾？」蘇父笑得格外嘲諷，「你們眼瞎，我眼神可好得很！」

「阿易那麼聰明，他如果真的喜歡繡繡，他會讓繡繡等那麼久？他會讓自己被爾這個小丫頭算計？張媛，到底是你傻，還是我傻？」

「你……」

被蘇天海一番冷嘲熱諷，蘇母臉色鐵青。

蘇父微微嘆氣，滿心悲涼，「張媛，我跟你不合適，很多年前我就已經說過，可是你……你非要一意孤行嫁給我。」

「不適合嗎？我倒是覺得挺合適的，不然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有三個孩子！天海，這幾個孩子就是我和你恩愛的證據，你否認不了的。」

蘇母忽然就笑了，似是很得意的樣子。

誰都否認不了她給蘇天海生了三個孩子，這就是他們夫妻倆恩愛幾十年的證據。

「恩愛？證據？」

蘇天海忽然嗤笑一聲，只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聽過的最諷刺的笑話了。

「媛媛，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你愛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你自己？當年發生的事情，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

說到這裡，蘇天海忽然停頓下來，嘴角扯出的笑意透著滿滿自嘲。

他安靜地注視著近在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跟他一起生活了將近三十年，他總以為她會改，以為她當初不過是鬼迷心竅了，也以為……可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以為的，而她，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一如，她養的這對「好兒女」。

不知道蘇母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一張保養得體的臉瞬間一陣青一陣白，手指用力地死死攥緊，才做好的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的嫩肉里。

可她半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在她心裡，有的只是漫無邊際的屈辱和不甘。

蘇錦繡和鼻青臉腫的蘇驍偷偷對視一眼，誰都不敢吱聲。

「罷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提起也是無益。」

丟下話，蘇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蘇母想要追上去，可最終，她也沒有勇氣邁出一步。

瞧著面色頹敗的母親，蘇錦繡心裡很不安，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而他所有的怒火，好像都是衝著母親去的。

「媽，您跟我爸……」

蘇錦繡忍不住開口詢問。

蘇母深吸一口氣，目光堅毅。她扭頭看向蘇錦繡，「你放心！繡繡，媽絕對不會答應跟你爸離婚。」

頓了頓，她又似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句：「絕對不會的！你爸是我的，死都是。」

「媽，您是不是累了？我先送您回家？」

蘇錦繡一眼就瞧出母親有些不對勁兒，她的情緒很不對勁兒。

蘇母沒有理會蘇錦繡，而是抬眼看向蘇驍，「驍驍，你好好休息！媽不會讓你白白挨打，那個小賤人……媽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她。」

「媽，您，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兒，都是皮外傷，在醫院躺幾天就好了。」

蘇驍尷尬地扯扯嘴角，他忽然有些後悔將事情搞這麼大。

原本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想找機會好好教訓那丫頭一頓，可誰想到這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受他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