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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望去,只见许襄儿捂着嘴,尴尬的站在一旁,溜圆的眼睛偷偷打量贺奔,想正眼看又不敢看,想打量又不好意思打量。
贺奔登时就有点奔溃了,捏了年望舒恶狠狠道,“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否则,死无全尸。”
年望舒看了许襄儿一眼,瞬间明了,给了贺奔一个“兄弟放心”的眼神,十分仗义且善解人意的问许襄儿道,“姑娘,可有婚配?”
这一言语出惊人,贺奔都吓了一跳。
许襄儿愣愣的,摇头,“没有,怎么了?”
年望舒轻咳两声,彬彬有礼道,“那姑娘觉得我这兄弟如何?”他也没说是哪个兄弟。
许襄儿更是怔愣。
辰良比贺奔还激动,拉着他袖子两眼放光,说,“看到没?老年一句话顶你奋斗一年,照他这个风格,我觉得那杀猪的姑娘八成是他上月才认识的。贺奔,这样一比,你不行啊!”
贺奔本来紧张到神经十分紧绷,此时骤然被打搅,脸黑如锅底,但又不敢有大动作,只是小声道,“死太监,懂个屁!再不行也比你行!”
辰良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泫然欲泣。忽然扭头甩手,长叹一声登上台阶,道,“既然这样,我一个光棍就不跟你们这些有未婚妻的、没可能有未婚妻的掺和了,夜冷天寒,各位,晚安。”
说罢,背手昂,八字状走了。
许襄儿这回连打量的心思都没了,后退两步,看着两人,“那个...那个也没什么,我对那啥倒没什么看法,其实...挺不容易的,就...”她眼睛没处安放,比两人还尴尬。
年望舒摸着下巴,在想...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对。
贺奔见她抽身欲走,一急,也再不管什么稳重矜持,上前挡在她面前,深吸口气,说,“我...我真不是。”
许襄儿抱着行李警惕看他。
贺奔张口欲言,又止,这事...叫他怎么证实?!
许襄儿扣着行李袋上的小洞,小声嘟囔。“可...可以证明的...”
贺奔初时一喜,继而大惊,回味一阵,内心地动山摇惊魂震魄,他瞠目结舌看着许襄儿。
许襄儿还在扣洞,神情挺笃定的。
贺奔翻了翻眼睛,咽口口水,喉头滚动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那...那改天没人的时候,你要不要看...还是?”
这话乍一出口,贺奔连想死的心都有,可无奈,为终身故,这点面子说丢也就丢了。
可许襄儿就不同了,她蹙着眉认真倾听,脸上迷茫了一阵子,忽然跟浸了血似的慢慢涨红,猛地跳开一步把行李扔出去,气急败坏娇怒道,“哎呀!想什么呢!你几天不要剃胡须不就可以证明了!你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你?!”
几天不要剃胡须...就可以证明了...
似乎是这么个理...
贺奔蹲在原地,抱膝捂脸,无颜对天地。
许襄儿气呼呼的走了,嘟囔,“人家是肉身残损,我看你是脑子里被割掉一块,脑残的厉害。”
年望舒在阶下指着贺奔哈哈大笑,俯仰无状。
贺奔闻声,眼现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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