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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知道說了。」

6淵冷笑：「當年大規模排查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啞巴，現在警察方向一轉就知道要改口了。」

鑑於滅門案還沒查完，這頓慶功宴最終只能在分局附近找小館子解決，不但如此，賀焱和蔣昭明更是一口酒都喝不了，吃完麵條就得回局裡繼續上班。

最後三人酒足飯飽，6淵去付了飯錢，聽到老闆樂呵呵地說道：「要回來上課了是吧？小6警官，看你精神頭都變好了。」

「是啊，希望能回來吧。」

6淵看著不遠處的分局報以微笑，而這時她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大作，是小喬打來的：「姐姐，我快到分局啦。」

「你馬上在傳達室等我，我一會兒帶你去菜場。」

6淵掛了電話，賀焱走過來：「你還要帶你弟弟去買菜？」

「誰知道他要搞什麼？」

6淵無奈：「家裡養了條小狗還要帶他去遛呢，何況是個人。」

沒想到還挺上心，看來那小子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賀焱腦中浮現出小喬那張溫柔和煦的臉，想了想道：「你能養條狗也好，有個牽掛免得之後查起案來沒數。」

「什麼意思？還關心起我來了？之前玩苦肉計撇清關係不是挺溜嗎？」

6淵和兩人往回走去，遠遠的，她已經看見小喬正站在陽光下，用虛無的目光微笑著眺望遠處。

「用苦肉計的也不止是我吧。」

這時賀焱忽然說，他想起那天6淵捂著臉從老董辦公室里出來，下巴上掛滿了淚珠，把蔣昭明嚇得立刻沖回去拿紙，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6淵那張蒼白又滿是淚水的臉上卻驟然拉扯出了一個幾乎令人不寒而慄的興奮笑容，好似夙願終於達成了一般。

果然，眼淚也不過是手段。

畢竟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賀焱內心輕輕嘆了口氣，又道：「只要別給我留下什麼爛攤子，我也懶得管你，反正，老董該說的應該都說了。」

「是啊，該說的都說了。」

6淵走向小喬，她知道他其實早就已經看到他們了，也因此，小喬不再東張西望，他低下頭，當真像是只等待她來牽繩的小動物。

6淵深吸口氣：「接下來，就該看我自己怎麼做了。」

「所以，想買什麼菜？」

不久後，6淵牽著小喬進了分局附近的菜場，午後的陽光從四周簡陋的磚縫裡斜射進來，讓市場裡所有蔬菜都籠罩上了一層奇異而溫暖的金光。

小喬簡單報了幾種，又道：「姐姐，過兩天大雁兒要來看我，我可以在家裡接待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