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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似过眼云烟,快地在脑海中掠过,最后都化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哎——”
凑在一起与冷秋讲悄悄话的龙舒苒,看到颜梓汐出来,也顾不得问冷秋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快朝颜梓汐奔了过去。
颜梓汐一把接住了龙舒苒,看到她还依旧戴在手上的镯子,稍稍恢复些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苒苒,这个镯子怎么还戴在手上?不是说要先取下来吗?”
“哦,刚顾着和外祖父聊天,还没来得及取呢。”
颜梓汐目光朝着冷秋望去,见他脸色不太好,示意龙泽宇过去瞧瞧,龙泽宇点点头朝冷秋走了过去。
颜梓汐则拉着龙舒苒来到了老太太跟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我想叫您一声佟婆婆应当是可以的,佟婆婆,既然您认定了苒苒是佟涵烟的后代,劳烦你看在她的份上,将龙舒苒手上的镯子给取下来吧,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佟婆婆?你应当唤我一声曾祖母,你想必就是那冷月生的孩子了,我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如此命大,当年被那离澈丢下山崖居然还能活着。”
“你的样貌像极了离澈,尤其是那双眼睛,真的太像了。”老太太此刻心境平和,已经没有了之前砸人的冲动,反倒是细细将颜梓汐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你真的是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离澈,离澈除了身高头与你不同,其他,简直是一模一样,他的头是那种棕色的卷,很是特别,那一年我只瞧了一眼便记住了。”
颜梓汐有些不喜这老太太说的话,什么叫她母亲命大当年被离澈丢下山崖还能活着,搞得巴不得她母亲当年就死掉一般,她也懒得与她掰扯,只淡淡道:“其实我只是长得像我母亲罢了。”
“也是,你们口中的冷月是离澈的女儿,她像他越多,你才能与他这般相像。”
“你与烟儿不像,倒是阿苒与烟儿有六分相像。”
颜梓汐点点头:“像谁,不像谁,也不是我们能抉择的,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是这个理,阿苒,再往前走些。”老太太没有再往下说,招呼龙舒苒再往前走些。
颜梓汐拉着龙舒苒的手紧了紧,龙舒苒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颜梓汐的手背道:“母后放心,无事的。”
颜梓汐知道是自己过于紧张了,她松开女儿的手,示意她快去。
龙舒苒点点头,快走几步到了老太太跟前,问道:“那佟汝阳与我谁更像你的女儿?”
“佟汝阳,论相貌起码是有九分相像的,可惜他在外头早已坏了心性,论心性,你倒是更像烟儿一些。”
老太太说话间托起了龙舒苒的右手,轻轻将般若戒指摩挲了一阵,喃喃自语讲着一些龙舒苒听不懂的语言。
龙舒苒微微蹙眉,只能耐着性子等着,谁知不经意间看到老太太右手食指上有一银针缓缓钻了出来,而后迅没入了龙舒苒右手食指上:“来,靠近些,高祖母将启动灵虫的咒语告诉于你。”
“这,这就是刚刚你戳破我母后与我手指的东西?”龙舒苒夺回自己的手,往食指上看去,只是手指上完好如初,仿若刚刚只是她看走眼了一般:“刚刚插入我指尖的银针呢?”
“那不是银针,是一尾银色的灵虫,刚刚也不是戳,是吸出灵血,这只有灵虫可以做到,不然任谁也无法恢复紫仙玉镯的灵力。”
“灵虫?是一种活物?活了千年?”龙舒苒实在太过惊讶,一下子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哪有活物可以活过千年,灵虫每过百年会自行更替后代,这个你无需担心,我们只需要记住控制她们的咒语便可以了,来,靠近些,高祖母现在就告诉你。”
龙舒苒虽然疑惑,看着这个似乎比之前一下又苍老了许多的老太太,一时间似乎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又近前几步蹲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俯帖耳细细将咒语说与龙舒苒听,还特意教了几遍娜雅女国的国语。
龙舒苒似乎骨子里便有这样的基因存在,老太太说了两遍,她居然奇迹般的记住了。
“好了,灵虫离了体,我这把老骨头也便算走到头了,这世上哪里有一个老太太有我活的这般久的,我都九十多岁了,也是够了。”
龙舒苒不知道老太太说此话是何意,只听她又道:“你默念我刚刚教你驱动般若戒指的咒语,再念一句驱动灵虫的咒语,而后用意念打开手上的镯子。”
龙舒苒点点头,赶紧照做,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龙舒苒手上镯子居然自动打开,从她手臂上滑落。
老太太伸手将镯子接住,那镯子便又奇迹般的在老太太手上重新合上,看不出一丝断裂的痕迹。
镯子离了身,龙舒苒全身都畅快起来:“咦,果真全身都舒服了很多。”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失踪了几十年的镯子终于又回来了,去了那九泉之下,老身也有脸去见娜雅女国的列祖列宗了。”
龙舒苒总觉得这老太太今日说话怪怪的,就像一个将死之人一般,对什么都感慨。
她想安慰几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来与她确实没什么感情,安慰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二来她总觉得他们当年那样对她母亲的母亲,她再怎么也应该站在母亲这一头,不该对他们有什么同情恻隐之心。
“佟婆婆,哀家有个问题,当年我生汐儿时,没有咒语,亦是没有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镯子如何到了苒苒手上?”
“按道理是绝无可能的,当年紫仙玉镯之所以到了你手上,不是她想选中你,而是不得不选你,紫仙玉镯虽然养人,但也需要我们娜雅女国的纯正血脉养着她。”
“当年这镯子丢失后,便也失了养着她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哪里寻到的这镯子,这镯子当年遇到你时,必定是感应到了你身上的特殊气息。”
“特殊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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