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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枝笑着颔，将他扶到榻上。

  燕珝似乎真的有些醉了，阿枝看着他半睡着的侧颜，带着酒意的唇比平日里红上许多。

  她一点?点?靠近，又停住，端详半晌。

  直到唇瓣轻轻含住另一张唇瓣。

  燕珝第二日醒来，揉了揉她乱糟糟的丝，回了宫。

  茯苓心中仍惴惴不安，看着阿枝，“娘子，能行吗？”

  “总得试试，”阿枝低头摆弄着她编织出来的小玩意儿，“若不试，日后?……”

  日后?便?再无机会了。

  燕珝是一定会接她回宫的。

  进了宫，她再也出不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的事，便?不要更改。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月，梨花开了半山。

  阿枝去了永兴寺。

  与圆空，慧静等?人对坐半晌，离别时，圆空冷不丁道。

  “慧知。”

  阿枝转身?，“师父还有何事？”

  圆空敲着的木鱼声渐渐停息，空荡的佛堂寂静无声，慧静几人出了去，独留她一人。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果然，圆空道：“陛下今日不好了。”

  阿枝垂，思?衬半晌。

  “多谢师父。”

  她行了礼，一步一步走出佛堂。

  夜里，她做了噩梦。

  梦魇着出了全身?冷汗，她大?叫醒来，哭闹着要见燕珝。

  “小顺子，我又看见……”

  她呜咽着，因穿着寝衣，暗卫无法近身?，只好垂。

  “奴去禀告殿下。”

  茯苓披着衣衫，“还不快去，耽误了娘娘要见殿下的时辰可怎生好。”

  “可奴……”暗卫寡言少语，平日里存在感不高，如今骤然开口，不知如何回话。

  茯苓横眉。

  “娘娘如今身?弱梦魇，难道还能走了不成?，我们就?在屋内，你也快去快回，殿下若知道娘娘梦魇，你要是耽误了时辰……”

  暗卫白了白脸色，咬着牙，“是。”

  阿枝亲眼瞧着他转眼便?消失在黑暗中，擦净了泪水，心里暗暗对小顺子说了声抱歉。

  都去了，还不得安宁，怪她这个主子不好。

  二人穿戴好，又将屋内收拾一番，好像真是两人睡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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