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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李蒼是藏書是真的豐富,施慈一看就停不下來,養傷的時候幾乎手不釋卷,經常廢寢忘食。
馮國安聞言放下心來:「能幫到先生就好。先生請喝酒,馮某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施慈想到杜姝苑方才說的,連忙正色道:「城隍大人請講!」
「不是什麼大事,」馮國安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先生不要怪馮某多事,我與杜老弟一見如故,視阿苑也同半個女兒,今日厚著臉皮想替先生做個媒……」
施慈本來鬆了口氣,誰知他來這麼一出,差點驚得跳起來:「城隍大人!在下實在沒有娶妻的心思,恐怕有負杜小姐厚愛!」
馮國安有些郝然,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但杜姝苑又是捶肩捏腿又是洗手作羹湯拜託他,他也不好拒絕,硬著頭皮道:「阿苑不求正妻之位,哪怕在先生身邊為奴為婢……」
施慈連忙打斷他:「城隍大人莫要說了,施某一心向道,實在無心無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馮國安只好嘆了口氣:「也罷,是阿苑與先生無緣,我也不枉做惡人了。」
施慈這才鬆了口氣,只覺得頭皮發麻,連這一桌子的菜都味同嚼蠟起來。
他自認為自己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窮小子,會幾個法訣,陰差陽錯救了杜姝苑一次,怎麼就突如其來招來一朵桃花呢。
況且他眼裡只有天道給他的任務,實在沒有心思兒女情長。
看來日後得多加注意,這種事有這一次就足夠了。
他有些後怕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要不是安綏縣還有事情沒有解決,幾乎想連夜逃跑。
馮國安見他避之不及的模樣,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先生竟這般怕阿苑?」
知道他誤會了,施慈連忙解釋:「並非如此,兒女情長於我而言不啻於洪水猛獸,城隍大人就當它會影響我出刀的度罷!」
馮國安哭笑不得,不過這種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頗有些奇,也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談起了正事:「這次貿然來訪,是有一事請教先生……先生可知有什麼東西能讓人一直陷入沉睡而察覺不到任何鬼魅邪氣?」
施慈還真沒見過:「這倒是聞所未聞。寧撫鎮中可有人出事?」
馮國安長嘆了口氣:「出事之人不多,不過十來人而已,也是他們的親眷來城隍廟祈福我才知曉,這些人一睡就是好幾天,無論如何都叫不醒,周圍也沒有邪祟氣息,這才來詢問先生。」
施慈皺眉沉思:「僅僅五六人想來也不必如此焦急,可是還有其他變故?」
馮國安點點頭,神色凝重:「不出先生所料!一開始僅有一人陷入沉睡,後來一日便多一人,今日有鬼卒來報,竟然足足有五人一睡不起!要是擴散開來,安綏縣危矣!」
施慈眉頭越皺越緊:「毫無徵兆嗎?」
馮國安苦笑:「毫無徵兆。」
施慈百思不得解,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一時之間竟然摸不著頭腦。
他放下碗筷:「不如你我二人今夜前往這些人家中一探?興許現場會有線索。」
馮國安點頭:「好,那便今夜子時在城隍廟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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