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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梟收回落在她唇上的目光，往櫃檯里亂瞟：「我不喝。」

「來都來了，就點一杯嘛......」6知鳶看見了菜單上的品推薦：「給你點一杯車厘莓莓吧！」

江梟擰眉把視線收回來：「什麼東西？」

6知鳶指給他看：「是車厘子和草莓混在一起的果茶。」

江梟：「......」

前面還有十幾杯在做，單是江梟點的，錢也是他付的，6知鳶默不作聲站在他旁邊，想著臨來時他買藥也給了錢，所以就想留著聚在一起用手機給他轉。

付完錢，兩人便坐到牆邊的連體軟座上等。

坐在6知鳶旁邊的是兩個女孩子，在討論等下吃什麼。

——麻辣香鍋吧，好久沒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吃辣就長痘痘！

——那烤肉呢？這個不辣了吧！

——那也容易上火啊，吃點清淡的吧！

——那麻辣燙總行了吧！

6知鳶聽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翹，江梟沒注意別人的對話，瞥了她一眼：「笑什麼？」

6知鳶往他那邊傾了點身子：「你吃過麻辣燙嗎？」

江梟沒直接回答，反問回去：「你沒吃過？」

6知鳶搖了搖頭。

江梟有點不信：「真的假的？」

「我一直都挺想吃的，但是我奶奶不讓。」

江梟以前和人說話不怎麼和人對視，現在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感染到了，和她說話開始喜歡看她的眼睛，就像現在，他從她眼睛裡看見了失落，也看見了期待。

不過說到麻辣燙，江梟想到了中午要吃的火鍋，所以就有點疑惑：「不讓吃麻辣燙，但是可以吃火鍋？」

6知鳶抿唇笑：「是吧，我也這麼想，可她老人家偏是不讓，之前火鍋也都很限制我吃的。」

江梟聽出來了：「你奶奶管你管的很嚴？」

「嗯，」6知鳶囊了點鼻子：「級嚴的。」

她總是這樣，溫婉大氣的同時會時不時露出點小女孩的古靈精怪，有些矛盾，卻一點都不突兀。

江梟忍不住問：「你今年多大？」

6知鳶沒有直接回答，歪著腦袋看他：「你知道這麼直接地問一個女孩子的年齡是很不禮貌的嗎？」

江梟面露窘色，他也就是一時好奇才會脫口，哪有去想那麼多，不過他臉上的窘色也就停留短瞬。

他「嘁」了聲：「要是別人，讓我問我還問不問呢！」

這話不能細細琢磨，江梟也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話很容易引人誤會。

餘光看了眼6知鳶，淺淺幾分笑意掛臉上，若是不認識她，大概會覺得她這種笑會有深意，但江梟見多了她這種表情。

純粹是以笑看人。

所以他微提的心臟緩緩落了下去。

他是沒猜錯，6知鳶是真的沒去琢磨他剛剛那句話，甚至還覺得他這樣一個挺愛開玩笑的人，為什麼鎮裡的人會那麼說他。

又是暗喻他是流里流氣的野獅子，又說他坐過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