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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眼看號碼，是他安排在辛芝萍身邊那位趙護工打來的，接起。

「沈先生，您不是讓我盯著在辛小姐母親身邊會不會發現什麼嘛，我上午打掃辛小姐的床底發現了一張報紙碎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趙護工邊說邊左顧右盼，這會兒辛芝萍在客廳看電視，她在廚房開著水龍頭假裝洗菜。

沈沉生擰眉：「直接拍下來照片發給我。」

趙護工低聲道：「我剛掃出來就被發現了，報紙碎片不在身上，辛小姐像是和她母親囑咐過，對我很是防備，除了閒聊的話題，一概不說。」

沈沉生聽著，諱莫如深地思忖。

難怪辛霧當初會同意他安排趙護工繼續以保姆的身份照顧她母親，會同意得這麼幹脆。

他問道：「那報紙碎片是什麼內容？」

趙護工想了幾秒，喃喃道：「標題好像是什麼爛尾樓醉鬼跳樓，我看辛小姐的母親見到我從床底掃出來表情很驚慌，就覺得不對勁，找機會告訴您了。」

趙護工猛地想起什麼，補充說：「對了，報紙碎片有一個日期，離現在有五年了。」

沈沉生斂眸：「嗯，您繼續盯著異常，有問題隨時告訴我，我會繼續資助您愛人的療養費。」

「好勒，謝謝沈先生。」

趙護工的愛人患有阿爾茨海默症，一直在京市一家私人療養院治療。

辛霧只知道趙護工無兒無女的確是真的，但趙護工的愛人其實並沒有去世，這點她暫不知道。

這些年趙護工一直在醫院當護工賺取費用支付療養院的高昂費用。

當初徐鴻軍找到趙護工去照顧辛芝萍，也是私底下囑咐過讓她負責盯著辛霧和辛芝萍。

沈沉生吩咐范宇調查到趙護工的時候，出了一筆更高的報酬。

趙護工自是樂意，便將僱主換成了沈沉生。

掛斷電話後，陳景熠看男人一臉凝重，「怎麼了？」

沈沉生冷笑，笑意不達眼底：「我好像有點思緒知道她是誰了。」

……

辛霧從醫院回到住所在玄關換拖鞋，拉了拉衣袖遮住手腕受傷的紅痕。

趙護工在陽台收衣服，笑吟吟和她打招呼：「辛小姐兼職回來了啊，累了吧。」

辛霧淡淡微笑。

辛芝萍從沙發起來急切拉著她的手到房間關了門。

辛霧一怔：「怎麼了，媽？」

辛芝萍面色凝重：「霧霧，今天上午趙護工在你床底下???掃出了報紙碎片，好在我剛好進來，發現得早，撿起來燒掉了。」

辛霧神色一僵，該不會沈沉生那邊已經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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