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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过内侍描述,却还是想听虞昭亲自解释,便又问,“他们为何闯你家?”
虞昭便原原本本将今天在虞家门前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部说出来。
“民女不知虞侯府丢了什么东西能找到永兴坊来,问都不问一句的便要闯民女家中搜查。”
“民女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又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知他们闯进家门后,会不会拿什么东西往民女家中扔,转而嫁祸民女,说是民女偷了他们的东西。”
“民女不怕被查,却不想平白无故地被人强闯民宅,受人陷害,还请陛下给民女一个公平审查的机会。”
虞昭字字珠玑,不仅不害怕,还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忧虑说了出来。
甭管虞见亭会不会污蔑她,反正她说出来了,皇帝信不信在他。
“好一张伶牙俐齿。”鲁国公阴笑一声,看向虞昭的目光里带着深深恶意,“你既不怕被查,那你来说说,你哪来的钱修缮那么大的虞宅?不是偷虞侯府库房里的钱,难道是从陇右道过来时,偷别家的不义之财?”
“还是……你早已心甘情愿堕落红尘,与那红柳巷的妓子别无二致,银钱皆从上过你榻上的恩客们手中得的?”
翟少棠听到这话,不禁怒火中烧,任谁的未婚妻背着自己做了失贞之事,都会火冒三丈!
就算她没有鲁国公说的那般不堪,虞昭必然也受了其他男子的恩惠!
他盯向虞昭,眼底皆是气愤。
鲁国公话语粗俗,在场不少的夫人小娘子都狠狠皱起了眉头。
萧承安看向鲁国公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虞昭却是嘲讽一笑,反激道,“鲁国公这般诋毁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将你那侄儿治好,害你不能将鲁小公子除之而后快,所以记恨于我?”
鲁国公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视虞昭,“贱女可敢!”
“虞小娘子一个清清白白的少女,却被鲁国公污蔑成花柳巷之人,这等话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虞小娘子若是找不到婆家,你要赔她多少金山银山才能做补?”
萧承安懒散的声音响起。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非要帮虞昭说两句话!
萧承安没什么表情的闭上嘴,只是看向鲁国公的视线愈冰冷。
裴氏与王诃面沉如墨,就连王大郎和王二郎都恨不能上去与鲁国公理论一番!
王诃冷着脸站出来,声音含冰,“鲁国公,这是在大明宫,昭姐儿清清白白,你却故意污蔑,是在欺负昭姐儿没了父母,也没了依靠?”
“公道自在人心,她有没有做过她自己心里清楚!”
“呵,鲁国公竟也知道公道自在人心?”王诃耻笑出声,“鲁国公可别忘了,当初虞怀玉还在时,你在他面前,可是连句脏话都不敢说,如今仅凭臆测诽谤怀玉之女,你恐怕就是在寻私仇!!”
王诃提起旧事,鲁国公脸色愈臭起来,“虞怀玉就算没死,老子也不怕他!”
更何况他早就死了!此女三番两次坏他好事,他没将虞昭扒了衣服扔进军营让万人骑已是给她面子!
“鲁况!”
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酒水洒落在地,鲁国公偃旗息鼓,闭上了嘴。
“鲁国公口不择言,罚三月俸禄。”皇帝罚完鲁国公,转而看向虞昭,将话题重新拉回来,“你且说,修缮虞宅的钱是哪来的。”
虞昭早有准备,从袖中拿出一个账本,冷冷扫过鲁国公,“民女的确年幼失孤,但民女有一个好师父。”
“离开安西都护府后,我便跟随师父学医,所幸还算有所精进,民女在肃州待了八年,就在肃州善药堂待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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