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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淡定颔,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对,你们要是没事我就继续了。”
他神情平淡,起先嚣张的汉子们却不敢再对他出言不逊,恭恭敬敬点头:“你继续,继续。”
凌息不清楚他们来一趟到底为了啥,干脆不再搭理,举起斧头干活。
“砰砰砰!!!”
汉子们往回走地路上听着身后传来的巨响,反射性绷紧皮-肉,仿佛凌息的斧头不是砍在树上,而是砍在他们头上。
“我们也得加把劲儿干。”
“对,不能输给一个夫郎。”
日头逐渐升高,汉子们干得满头热汗,衣衫湿透,山上没有旁人,他们习惯性脱掉上衣,一时忘记另一头还有个小哥儿。
汉子们休息的坐下休息,轮工的继续砍树,嘴里骂着该死的日头,太毒辣了。
远处一道身影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他们跟前,喝水的汉子张大嘴巴,水从嘴里漏出来也未察觉,睁大眼珠子瞪着那道身影从他们面前经过。
“我先下去了。”凌息甚至淡定地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后,山林里爆出鸡飞狗跳般的叫喊声。
“啊啊啊啊啊!他看了我的身子。”
“艹啊,问题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他竟然扛着几棵树就跑!”
“老天爷,要不让草药郎中再给他瞧瞧吧,确定不是妖怪?!”
正常人哪能轻轻松松扛起几棵大树就跑,又不是小树苗,他们一群人活到这么大闻所未闻。
脑中猛地回忆起刚才他们嘲笑人家能干什么的画面,一个个大男人臊得面红耳赤,他们这么多人加起来还没人小哥儿一个人能干。
.
赵丹桂和刘淑芬在围裙上擦擦手,琢磨是不是该叫人回来吃饭了,忽然望见一道身影扛着树下山来。
“我的妈,那是哪家孩子,力气咋这么大!”赵丹桂眼睛瞪得溜圆,高声惊呼。
刘淑芬赶紧站起来凑热闹,“哎哟,我活大半辈子只听说过念书算数特别厉害的,天生神力的还是头一回瞧见。”
“这要是咱们村的汉子,早被媒人踏破门槛了。”
村里最受欢迎的便是壮劳动力,力气大能干活,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这样的汉子哪怕长得丑点,也有大把姑娘愿意嫁。
在两双充满期待的目光中,那道身影步伐矫健地走近,放下肩上的树,溅起一地灰尘。
凌息抬起袖子擦了下脸上的脏灰,掀起眼皮瞅见两位帮忙做饭的婶子二脸呆滞地注视着他。
“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是凌息!居然是凌息!
凌息可是个哥儿啊!怎么会天生神力!?
两位婶子陡然反应过来,难怪她们听说张保顺偷了凌息家的东西,偷的全是米面肉一类的好东西。
因为事情生在晚上,去张保顺家的基本是汉子,好多女人夫郎听自家男人回来说起,以为是吹牛,或者黑灯瞎火看花眼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哥儿和一个瘸腿杵拐杖的汉子,哪儿来的本事弄到那些好东西。
如今她们相信了,就凭凌息的神力,啥好东西弄不到手啊。
都说霍琚可怜,娶了个身份不明,名声不好的哥儿,分家一个子儿也没得到,哪曾想人家娶了个金疙瘩回来。
凌息这么有本事,往后啥置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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