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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知不经意将杵在腰间的手垂了下来。
也就一瞬,他就转回头,重新将注意力交给汪美然。
“文知,是这样,我老公他们家条件比较好,他那边请的客人都比较......算有头有脸吧,你也知道我是小镇出来的,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只能靠自己。我听说盛绪最近挺火的,让他来帮忙凑个数吧。”
汪美然和虞文知关系不错,也知道虞文知通达聪慧,懂得做人,所以不怕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情侣关系是一见倾心,干柴烈火,是莽撞,是冲动,是或可再来。
但婚姻关系却是平衡,是制约,是虚空里踩着平衡木,是线性规划里找最优解。
或许刻意为之的嫌弃不会有,但姿态上的居高临下,谈及家世时的骄傲自得,都能暗暗戳痛一颗敏感要强的心。
虞文知窥见了一句话背后的脆弱和倔强,内心柔软下来,忍不住想帮忙凑这点微不足道的完美,但他还是克制着说:“我问问他。”
总要征求下盛绪的意见,毕竟是场毫不相关的婚礼。
虞文知转回身,盛绪已经心虚地将目光扭开了,are那盘不受待见的兔肉成了视线的休憩地。
“盛绪,婚礼参加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问的盛绪大脑空白一瞬,心脏按捺不住的乱跳起来。
婚礼这两个字有难以预知的冲击力,尤其是从虞文知口中说出来,即便盛绪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是别人的婚礼,但还是没能让心跳立刻缓下来。
“什么婚礼?”
虞文知:“一个朋友的,就当陪我去。”
“哦,去吧。”
关键是陪你,不是谁的婚礼。
虞文知笑了下,就对电话对面说:“他同意了,我们准时到。”
汪美然:“谢谢你文知,你别让盛绪带礼物啊,我会给他准备一个大礼包当做答谢。”
挂断电话,are已经把一盘兔肉吃完了,他嘴唇红红的,说话有点大舌头:“谁的婚礼啊队长。”
“美然姐的。”
“噢美然姐啊,她都要结婚了,在哪儿办啊?”
“都安国际空中花园。”
“离咱们俱乐部不远啊。”
are听说过汪美然,但没什么接触,他也就感叹一句,然后便端着吐出来的骨头去找垃圾桶了。
虞文知朝盛绪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的将掖在牛仔裤里的衬衫抽了出来。
这个材质的衬衫不易打褶,一松手,便如一片轻云般坠了下去,朦朦胧胧地盖住腰肢和臀,那挺翘的弧度看不真切了。
虞文知挑着眼睛,语气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看你总盯着看,这么喜欢这件衬衫,给你也买一条?”
“......”
盛绪假模假样地靠坐在电脑桌上,抬手蹭了蹭鼻子,眼神避开了八丈远。
are突然扯着嗓子喊:“队长,我这骨头别浪费吧,阿拉斯加是不是能吃?”
虞文知意达即止,也不再逗弄盛绪,仰着下巴向走廊看去,皱眉:“太辣了吧?”
are:“我洗一下!”
are把啃完的兔骨头挑出来,用水冲了三遍,正巧狗也不能吃太咸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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