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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们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苗寨人民的热情。
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寨子特意杀猪宰羊,在寨子中央一片空旷的坪地燃起篝火,这个寨子的男女老少都围在篝火旁吹笙击鼓,一些青年男女身着盛装,跳着欢快的民族舞蹈,唱着苗族长调。
我们一到广场,就被一些热情的村民给围了起来,胖猴和大金牙兴冲冲地加入到了跳舞的队伍,而我和曹沐则走向了陈叔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刚坐下,就有热情的苗妹端着酒碗走过来了,接着我就和曹沐就被灌了一碗又一碗的米酒。
不一会儿我就喝的有些晕头转向,连连求饶。我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好,曹沐倒是来者不拒,喝了一碗又一碗,就连在人群中跳舞的胖猴和大金牙都喝得兴致盎然。
我坐在陈叔身边,向他打听起这苗疆的蛊术和几天后的斗蛊大赛来。
陈叔喝了一口酒,然后跟我说,苗疆的蛊术是从巫术中分化出来的一个分支,也被叫做巫蛊术。苗疆的蛊分为两种,一种是白蛊,另一种是黑蛊,也就是好蛊和毒蛊,白蛊属于好蛊,能够帮助人们更好的从事生产劳动,甚至是治疗某些顽疾。而黑蛊则属于毒蛊,主要目的是使人生病或者死亡,是用来害人的蛊术,在苗寨这种黑蛊师是大家避之而不及的存在。
我一直以为苗疆的蛊术就是有人操控某种毒物使人生病的巫术,其实在读书时我也听室友说过,苗疆的人称蛊为草鬼,而放蛊的大多是女子,被称为“草鬼婆”。
蛊就是将各种毒物,放置在一个陶罐中,经过七七四十几天,各种毒物互相厮杀,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用的毒物越毒,最后培育成蛊的等级就越高。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认为蛊毒其实是一种被人利用的病菌或者毒素,下蛊其实就是让人身上沾染上病菌或中了某种毒,又或者是人们身患某种疾病,在相对闭塞的苗疆,也会被人当做是中了蛊毒。
于是我又向陈叔问道:“这人中了蛊毒,能够治好吗?”
陈叔告诉我说:“中了蛊毒的人,一是下蛊之人可以解,还有就是大巫师能够解除。”
“大巫师?”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陈叔回答我说:“大巫师不仅会培育各种蛊虫,还会解蛊,除此之外,大巫师平时负责主持寨子里的各项祭祀、祈福等宗教活动,而且大巫师都精通医术,是每个寨子的守护者。”
我眼睛朝着四下张望,想看看人群中哪位是大巫师,这时陈叔告诉我,因为即将开始斗蛊大赛,大巫师在闭关培育蛊虫,所以并没有到场。
我心想,既然大巫师能够解蛊毒,说不定我身上的这蜘蛛淤痕他也会有办法,看样子到时还是要好好地拜访一下。
于是我向陈叔打听起大巫师的住处,陈叔指着他家宅院边上一座黑通通的建筑说,那就是大巫师的住处。
我仔细看着那建筑,在夜色里仿佛那建筑能吸收光线一般,整个都是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建筑的轮廓。
“大巫师的房子,没有得到邀请,你们可千万不要私自靠近,那房子四周都设有蛊虫。”陈叔见我盯着大巫师的房子有些出神,于是出言警告。
我怕被陈叔瞧出我那小心思,于是连忙应承着,看样子,只能到时候找陈鑫帮忙了。
当天晚上除了曹沐,我们几人几乎都喝醉了,特别是大金牙,几乎成了一堆烂泥,抱着胖猴就不肯撒手。
苗疆的米酒虽然甘醇清甜,但是后劲十足,早上醒过来时我还头疼欲裂,于是看了下相拥而眠的胖猴和大金牙,来到屋外清醒清醒酒劲。
曹沐已经起来了,站在我们所住的二楼客房外的走廊上,眼睛眺望着深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远处是一座高耸的山峰,山顶还有些许终年不化的白雪,山腰雾气萦绕。
“那是黑山,是古滇国的神山。”曹沐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提起一个消亡了上千年的古国,我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师父究竟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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