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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殿下！」她並未察覺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得了?他的?許諾後，便喜滋滋地去陪鳴哥兒玩了?。

*

裴湛決定親自去見一下6少淮。

一是?為著去問?他，究竟還有什?麼話想和褚瑤說，二是?為了?6明姝的?事情。

這?些時日他調查的?兩件事都有了?結果，他不僅查明了?那晚安排褚瑤和6少淮見面的?人就是?6明姝，而且還查出褚瑤進?京的?那一日，有人給套車的?兩匹馬投餵了?有毒的?草料，以及在內城放箭射殺褚瑤的?人，都是?6明姝安排的?。

6家縱女行兇，這?件事，該有一個說法。

先前?6家進?京之後，念及6少淮代替他在外三年奔波的?功勞，他向父皇進?諫，給6員外封了?一個正五品開?國男的?爵位，後來6少淮自毀面容，念其識大義，母后便同意?安排6明姝與6明芙進?宮。

當初在6家時，6夫人還曾暗示過他，希望他恢復身份後能?將6明姝接進?宮裡。他知道6夫人是?想讓他將6明姝納入東宮，可是?他對6明姝並無什?麼感情，6明姝驕縱，不是?他喜歡的?樣子，他把6明姝安排進?尚衣局，已經?是?最大的?照顧。

至於?6明芙，念其與惠仁公主同齡，也讀過些書，才推薦她進?宮做了?惠仁的?伴讀。

至此，他對6家的?恩情已經?還得所剩無幾，再無虧欠，如?今6明姝膽敢在他眼皮子殿下殺人犯罪，他絕對不能?姑息。

「你可知那晚你和阿瑤在冷宮見面的?事，有人故意?透露巡邏的?侍衛，」他對6少淮說，「那些侍衛原本要捉的?人，是?你和阿瑤，只是?恰巧碰到另一對了?而已。」

6少淮立即聽懂了?他的?話：「殿下是?想說，是?三妹故意?引人過去的?？」

「你那三妹沒有你想的?那般良善，她想毀了?阿瑤，甚至不惜犧牲你這?個兄長，」他聲調很冷，深邃的?瑞鳳眼眸中幽幽泛起?殺意?，「在此之前?，她亦安排人刺殺過阿瑤……」

「不可能?！」6少淮站起?身來，難免激動?，「明姝只是?任性了?些，絕不可能?做出殺人之事，還請殿下重徹查！」

「孤會將所有證據交由大理寺，是?不是?6明姝做的?，大理寺自有論斷。」

「請殿下慎重！」6少淮懇求道。

6家才在京城立足，根基尚且不穩，倘若6明姝被捉進?了?大理寺，坐實?了?殺人的?罪名，那6家辛苦三年的?經?營，也將全部付之一炬。

孰輕孰重之間，6少淮在短暫思量之後，選擇保全6家的?聲譽。

「明姝所做的?錯事，6家自會給殿下和褚娘子一個滿意?的?交代，還望殿下看在6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要將明姝送入大理寺。」

裴湛冷眼睥睨著他：「孤給你們6家的?已經?夠多了?，爵位、府邸、良田、財富，孤不欠你們6家了?！」

「殿下以為只這?些身外之物就足以償還了?嗎？」6少淮抬起?臉來，玉色的?面具下，是?一雙與他極為相似的?眸子，此刻爬滿了?痛苦之色，「那殿下搶走了?我喜歡的?人，要如?何償還？」

裴湛眼神微微一沉：「什?麼意?思？」

「阿瑤她……是?我先遇到的?，」6少淮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用這?件事來和裴湛談條件，有些話，他原本是?想說給她聽的?，「倘若當年不是?殿下忽然要與我交換身份，原本要娶阿瑤的?人，是?我……」

第24章交易

「原本要娶阿瑤的人，是我……」

6少淮的話?，如同一聲驚雷，在裴湛腦中炸開。

他向來克己慎行，大多時候喜怒不形於色，唯兩次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次是褚瑤與他和離時，稱她?當初想嫁的人是6少淮，她對6少淮早就心生好感。一次是前些日子，她因為瓊酥散的作用短暫失憶，將他認成了6少淮，還說喜歡他……

他以為褚瑤對6少淮就算念念不忘，也只是一廂情願，6少淮不可能娶一個成過親的女人，自己多費些心?思哄著，她?的心?遲早還是會屬於自己。

今日方知，竟不是褚瑤一廂情願，而是他們二人彼此都有意?？

可那又如何？

「是你的母親將她?嫁給了孤，想來你和阿瑤當初並未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孤娶她?時並不知道?你對她?的心?意?，如何算搶？」

「殿下當初不知情，確實算不得搶，是我言辭有失，」6少淮臉上卻不見任何歉意?，他說，「我當年?向母親表明了求取阿瑤的心?意?，母親不同意?，所以才會趁著我與殿下交換身份之際，故意?將阿瑤嫁給殿下……」

「你既知曉是你母親故意?為?之，又憑什麼?覺得是孤搶了她?？」

「因為?殿下當初用的是我的身份，阿瑤以為?殿下是我，才同意?嫁到6家的。」他眼底滿是不甘，「殿下可明白？倘若當初不是6家二郎求娶，阿瑤她?不一定?會嫁。正是因為?她?以為?是我要娶她?，才陰差陽錯嫁給了殿下！」

6少淮盯著他，緩聲質問：「如此，難道?不算是殿下奪人所愛麼?？」

裴湛沒有說話?，他坐在那裡，神情紋絲不動，身上籠罩著一層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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