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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嵐的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結結巴巴道：「你......好好說話。」

凌逐魚看到他家哥哥這副模樣，忍不住坐到段月嵐更近的凳子上，他原本就比段月嵐高出了半個頭，坐下後把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聲說道：「你要對我負責。」

段月嵐紅著臉，喝了一口熱水。

「坐直。」

向來運籌帷幄的段總，其實也有小心翼翼、隱秘自卑的時候。

凌逐魚一抬頭，就看到了段總紅到滴血的耳垂，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段總卻像是被燙到一般，趕緊捂住耳朵，站起來走到兩步外的凳子旁，勉強冷靜道：「你別過來，就坐那邊。」

凌逐魚知道不能逼太緊了，自己今天占得便宜已經夠多了，便乖巧坐下，滿臉微笑道：「我不動，哥哥是今晚回去？還是？」

段月嵐拿過自己剛剛喝過的茶杯：「你好好拍戲，我吃完飯就走。」

看一眼手機，已經八點半了，自己十點左右開始拍，九點半就得回去坐妝造，抱歉道：「對不起，都不能送你去機場。」

段月嵐卻聽出了他的潛台詞：抱歉，為了我跑這一趟。

他輕輕喝了一口有些涼的茶，冷冷道：「也不全是為了你，段輕他最近確實不像話。」

「沈姑娘沒事吧？」

凌逐魚搖了搖頭：「她很聰明，提前錄音，幫我澄清，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段月嵐點點頭：「你做的沒錯。」

只是下次，可不可以先考慮自己。

凌逐魚扯了扯嘴角，輕笑一聲：「我下次不會這麼衝動了，可是他實在是太氣人了！」

誰讓他說話那麼難聽！

段月嵐太了解他了，他這哪裡是知道錯了的模樣，明明是下次還敢的樣子。

在天宇被打壓五年，都沒能讓他收斂一下性子。

凌逐魚一想到段總不讓段輕治療大門牙，就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你太厲害了！就不讓他治！他那張嘴太欠揍了，我趁亂打掉了他一顆大門牙，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想出門見人了！」

「他下次再想強迫別人，也要看看自己說話漏不漏風！」

段月嵐本想說讓他不要總是這樣不顧自己的後果，如果沈薄暮沒有錄音，他又該怎麼辦呢？

可是看到他現在高興的模樣，又覺得這是他最好的樣子。

少年時代的凌渡，從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