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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淮不理解他為何如此情深，可當日漸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好時，就越發無法心安理得。

他沒有辦法回應他同等的感情，對於師淮而言，伏黯不過只是一個位面不相干的人，等他離開這個位面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他又怎麼敢釋放出自己的真心？

只能自作聰明地獻祭般，獻祭出自己的身體滿足他，好降低自己心中的負罪感。

殊不知伏黯聽到他這話，心裡對他的最後一點渴望都消散了，只是揉了揉他的頭，將外套籠罩住他略顯單薄的身軀。

「別著涼了，不想說可以不用說。」

師淮茫然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伏黯的神情平靜無波，可不知是不是錯覺，師淮居然能從其中讀出些許委屈。

師淮下意識就捉住他的手，眨了眨眼，難得真心發問：「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說罷，師淮鬆開了手，好像又要掩飾什麼一樣，挪開視線，故作難過，「如果我有哪裡做錯的地方，還請伏先生直說。」

這話說出來師淮自己都不解，只能用別的話轉移自己心中的慌亂，他人的開心難過從來都與他無干，他管別人是生是死？

師淮剛鬆開手還沒兩秒就又被人牽回去了，十指緊扣。

伏黯扣住他的手，將他又拉回自己的懷中，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朝他壓來，師淮強大的精神力在他面前，也無可發揮。

一個淺淺的輕吻印在師淮臉側，始作俑者末了還輕輕咬了他一口，這回終於帶了點笑意，在師淮耳邊道：「關心我？這些天下來我對你如何，你真不知道？還是裝的？說到錯，我還擔心自己哪裡做錯了傷了你的心。」

師淮悶悶回道：「沒有。」

師淮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抱怨道：「你真是屬狗的吧？」

說歸說，他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在心裡對自己道，伏黯是這個位面唯一對他好的人，他見不得伏黯難過也是正常的，這只是人之常情。

伏黯瞥了一眼桌上的資料，知曉他在一點點開展報仇計劃，他不會幹涉，永遠只會當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只是……伏黯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看著師淮，明明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卻讓他覺得遠在天邊，聲音微啞，「剛剛確實有點兒傷心。」

師淮被他這樣認真的眼神燙到一樣，不敢與他對視，訥訥回問，「傷心什麼？」

伏黯略顯落寞地聲音傳來，磁性地嗓音低沉的勾著他，「傷心……你是不是定義錯了我們的關係？在你看來，我們好像只是可有可無的床伴而已。」

沒有，師淮才沒有，不算可有可無吧，畢竟換個人，他也不樂意。

所以他搖了搖頭，無辜地看著伏黯，蠱惑人心的淚痣在此刻變得可愛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