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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陌虽然不想在这种时候谈郁揽景,可还是诚实的说道:“我们回邑都的事情,连总督大人都不知内情,郁揽景能说出麒麟面具来,必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可惜,人死了。”
“郁揽景在邑都城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城中一定会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来让他们传递信息。你和松岩亲自去,亲自查,不可放过一处。”顾池宴吩咐道。
“是,公子。”松陌应声,又道:“公子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太医便来问诊了。”
松陌退了出去,顾池宴在床边坐了片刻,披着中衣,站起身来。敲门声再次响起,顾池宴以为是松陌落了松陌东西,过去打开门,道:“又怎……”。
话没说完,门外一身便装的沈宁昭和顾池宴皆是一愣。
“还能起身开门,看起来也没有御医说得那般严重。”沈宁昭上下打量了顾池宴一番,看见衣衫下裸露的肌肤,露出包扎的白色纱布来。
顾池宴在错愕中一时没回过神来,情不自禁道:“陛下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得不是时候吗?”沈宁昭故意探头看了一眼室内。
顾池宴将人拉进屋内,又关上门,握住她的手,才道:“下次来的时候穿厚些,现在夜里凉了。”
两人离得太近,沈宁昭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睨了他一眼,道:“我们英明神武的顾辅,怎么叫一个文弱书生算计了呢?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沈宁昭的手轻点在顾池宴的胸口处:“太医说,若是扎得再深两寸,顾大人这毒也不必解了。倒也省事了。”
沈宁昭嘴上不肯饶人,顾池宴却心生欢喜,又靠近了些:“陛下这是担心我吗?”
沈宁昭瞪了他一眼,想退开,却被顾池宴揽住了腰身,带进了怀里,深潭似的双眸中,灼热又温柔:“是,这次是我大意了,叫陛下忧心,实在罪该万死,下次不敢了。”
顾池宴嗓音低沉,话说得又慢,一字一句,哪里像是有半分歉意,沈宁昭有些面热,奈何却挣脱不开。
“若是太医配不出解药来,顾大人怕是没有下次了。”沈宁昭瞪了他一眼,目光往下看向顾池宴的胸口,苦涩的药香透过纱布散出来。
沈宁昭视线往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出现在眼前,沈宁昭顺着伤疤掀开顾池宴的中衣,蜿蜒的疤痕从小腹一直蔓延到后腰。如此伤痕,可以想见当初的凶险。
“这是何时伤的?”沈宁昭手指轻轻划过伤痕,问道。
顾池宴后背一紧,将中衣系好,才道:“许久之前的伤了,不记得了。”
战场凶恶,都是在一次次死里逃生里,换取一时的胜利。
“郁揽景死之前可是说了什么?”沈宁昭见他不愿意说,便转移了话题。
顾池宴盯着沈宁昭瞧了许久,方才开口“陛下可知我当初为何留在邑都?”
“我记得顾爱卿的原话是,“为朕分忧”才留下的。”沈宁昭瞥了他一眼,故意道。
顾池宴笑了笑,点点头:“为陛下分忧自然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今日想一并告诉陛下。”
“什么理由?”沈宁昭正色,当初连行安都查不到顾池宴为了留在邑都,如今他肯说出来,必是不简单。
“是为了找到一个人,一个杀死我母亲的凶手。”顾池宴的声音格外的沉,沈宁昭听得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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