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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他哑然失笑，轻咳：“是朕疏忽了。”

半晌：“不过，卿卿为何在长宁殿？”

韩秀羽也想知道，三更半夜不回自己寝宫，却在这。

韩卿卿脸色稍变，她起身之际，一个瓷瓶从韩卿卿袖中掉落。

她慌乱的动作被韩秀羽和顾渊宁看在眼里，韩卿卿手忙脚乱，瓷瓶反倒掉在了地上。

顾渊宁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瓷瓶。

这是为韩卿卿滋补元气的补药，当年她为他以身试药炼丹，伤了身体根基，多年来服用一直不曾间断。

他的动作比韩卿卿要快，他拔掉瓶塞，看到瓷瓶里的药丸满满当当。

顾渊宁抬眸问：“卿卿，神医为你准备的药你为何不吃？”

韩卿卿咬着嘴唇，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臣妾……”

韩秀羽分明在顾渊宁的眼中看到了疑虑。

她自嘲，人们都说自古无情多是帝王家，看来说的是一点没错。

顾渊宁收回那瓶药，语沉道：“是不是这补药已经失效，朕去叫神医给你把把脉，当年你为朕痊愈以身试药，朕与你有亏。”

什么？！

韩秀羽闻言如雷轰顶，耳边只有嗡嗡的声响。

韩卿卿明明告诉过自己，已将所有真相告知顾渊宁。

这些年她只当是顾渊宁不信自己，却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时间渐渐流逝，韩秀羽能清晰看见韩卿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可惜还没等她开口，神医已然走进殿中。

当得知事情原委后，年迈的神医跪在凤榻前，瞥了眼韩卿卿，沧桑道。

“陛下可是弄错了？当年试药救主之人不是夫人，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