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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小庄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碰见师娘为啥要这么支支吾吾的。
哥儿见他没主动问,咬了咬唇道:“清言哥哥可真幸福,夫君在铺子里天天忙着干活,他可以无忧无虑地去镇上吃喝玩乐,要是我,可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夫君。”
闻言,小庄的头皮立刻绷紧了,在师父背后说他们夫夫两的坏话,是他皮子紧欠收拾了,师父知道了怕不是立刻把他赶出门去。
可这孩子不会跟人厉害,只会板着脸道:“你这么说不好吧。”
那哥儿又咬了咬唇,眼见小庄语气不对,他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小庄在旁边都看呆了,他急得直挠头,脖子伸老长,往门外看,道:“这位大哥,你别在铺子里说哭就哭啊,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你叫我什么?”那哥儿听了哭的更厉害了,他一把将手里的篮子塞给小庄,哭泣着说:“湘儿是喜欢你,才来找你,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不可以这么对湘儿。”
“啊?”小庄抱着篮子,嘴巴张得有鹅蛋大,黑黢黢的脸上一口白牙。
见他这副傻样子,那哥儿一跺脚,眼泪瞬间没了,含羞带怯地一笑,说了句:“哥哥,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然后就一溜烟娇羞地跑出门去,很快不见人影了。
小庄一个人在铺子里,低头看着这篮子,脑袋嗡嗡响,脸皮发烫,“他喜……喜欢我?”
小庄觉得这大哥多少有点不太正常,但他年纪还小,还从没有人跟他示过爱,又多少觉得有些窃喜。
内心里一顿矛盾纠结。
所以,等邱鹤年回铺子时,就见炉子里的火还在苟延残喘,还没灭掉,而他那徒弟满脸黑一手抱个篮子,一手拎个炉钩子,站在铺子里,一会傻笑,一会皱眉。
邱鹤年呵斥了一句,“小庄,让你给炉子灭了,你灭哪去了?”
小庄身上一哆嗦,眼看着师父把笤帚疙瘩操了起来,这是要给他几下的意思。
小庄心里一急,灵机一动,把手里篮子塞到师父手里,急急道:“刚才我娘来了,让给您这个,我们说了会话,我不是故意不按师父吩咐做的。”
小庄家里人怕邱鹤年嫌弃小庄笨,隔三差五的给送东西过来。
他家里条件不大好,送不起什么好东西,都是自己蒸的馒头或者腌制的酱菜之类的,偶
()尔也送鸡蛋这类贵的。
邱鹤年一般不收(),但拒绝几回后总要收下一次㈧()㈧[(),免得小庄父母担忧。
所以,小庄这么说,邱鹤年便信了,晚上回家,就把这篮子带回了家。
……
而另一边,刘湘从铺子里出去后,直接回了家。
在路上他还在想,爹娘说这邱鹤年长相可怕,为人也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可他今天见了,就是傻大个一个,见了自己还不是失了分寸,再多去铺子里几次,担保能拿下。
他本是不想给人做小的,可他娘说了,这村里适婚的她都看过了,就数邱鹤年能赚钱,家里又没公婆需要侍候,而且那清言美则美矣,但听说不能生育。
将来他要是能嫁过去,生下个一儿半女,将来谁在家里说了算还不好说呢。
刘湘志得意满地回了家,去跟爹娘说这个好消息去了。
而在村西头,邱鹤年把篮子怎么来的,跟清言一一说了,他皱眉道:“明天我去铺子里时,问问小庄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大抵是闹了个乌龙,但清言不想和那家人纠缠不清,况且处理不好,恐怕要惹上不好的名声。
村子一共就这么大,那些婆子老头们,就喜欢在路口聚在一起抱着膀说三道四,说不定要传得有多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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