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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鲤此时抬起自己的手指,指了指四周的屋檐挂台,说道:“明晚的时候,会有更漂亮更耀眼的花灯会挂在那些地方。”
“然后还有一些空旷的地方,会放上架子,上面就挂着花灯,有些灯谜就会被贴在上面。”顾鲤的嘴巴此时就不停了,一直说道:“然后最好的几张灯谜,会被贴在最大最漂亮的那盏花灯上,然后挂在朱雀大街正中央的那个大台子上。”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了朱雀大街的某一段,眼前就有一个搭了一半的大台子。看上去台子不仅大,而且还有些高,中间还搭了一个拱形的架子,像是桥一般。于是乎,常安就指着这个大台子问道:
“是这个台子吗?”
顾鲤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确实就是这个台子,明日应当就能搭好了。”
“明日的时候,这台子上就会挂好花灯。从下往上每隔几步便会挂上一个花灯,花灯上都会贴出灯谜。”
“规则就是,要猜灯谜的人一个一个上台,只有猜出前一个灯谜才能往前,继续猜下一个灯谜。猜不出或是猜错了就结束,然后就按照猜出灯谜的数量,奖励一个花灯。猜对的越多,最后得到的花灯就越大越漂亮。”
“一共有第六个灯谜,只不过第六个花灯的灯谜奖品只有一个,谁先答出谁就能取走那个最大的花灯。”
常安理解地点了点头,宠溺地捏了捏顾鲤的脸蛋,调侃似地说道:“我家顾娘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那可不!”顾鲤此时也有些臭屁了起来,“还不是因为常郎总是不参加这样子的集会啊,不然常郎也会知道的。”
两人继续牵着手往前走去,一路下去,两边的舞台上已经不仅仅是只有人表演杂技了,此时也开始出现了类似弹奏曲目、表演舞蹈这些的节目。
因为人流有些多,常安身形较高,还是能勉强看到台上的人是在表演些什么。但是顾鲤就不一样了,她比常安低了差不多一个头,就算是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台上的场景。
于是乎,常安就像刚才赶去看公孙大娘舞剑的时候一样,把顾鲤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常安就这么抱着顾鲤走在人流之中,此时的顾鲤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了,全神贯注地坐在常安的臂弯里,看着两边的舞台,眼睛里跃动的满是喜悦的光芒。
但是就这么被抱着走了一段时间,顾鲤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问道:“常郎你手累不累啊,要不我还是下来走着看吧。”
“想走?”常安微微抬起头看着顾鲤,笑着说道:“想下来走,那就等我手累了再说吧。”
“现在就想跑,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那好吧,等下常郎累了就要告诉我。”顾鲤此时也只好不再多说些什么,只能再过一阵子换个办法来。
“嗯。”
又走了一段路,似乎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了,顾鲤也是适时地说自己累了,常安这才把她从自己的臂弯上放下来。然后顾鲤就一边给常安捏着手臂,一边带着他朝安仁坊的方向去了。
一回到家,夫妻二人就快地洗完了澡,然后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去了。
次日,常安一起床就去了厨房,吩咐家仆们准备汤圆,按照他的想法,常安又一次打算请全家上下吃汤圆了。
于是乎,在常安的亲自监督下,一直是准备到了晚上。家仆们也是不负期望地煮出了两大锅的汤圆,连着饭菜一同分了下去。
常安带着几个家仆,把自己屋里的饭菜带了回去。当他打开门的时候,顾鲤正坐在床边整理着两件衣服,正是昨天新买的那两套。
吃完晚饭但是药还没端上来的这一段时间里,顾鲤就换上了那套新的衣裳,顺带还服侍着常安把新袍子换了上去。
喝完药后,顾鲤就跑到书桌那边,把常安放在那里的花灯给拿了起来。然后就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常安的面前,把花灯递给了他。
“快点快点常郎,不然等下外面人就多起来了。”顾鲤干脆就把花灯塞到了常安的手里,然后牵起他另一只手,就往外头走去了。
因为顾鲤先前已经跟着常安出去过了,所以她现在十分熟悉从常府到坊门的路线,于是很快顾鲤就带着常安又一次来到了坊门前。
常安抬头望去——果真如顾鲤昨夜所说的一样,今晚的长安城果然比昨晚的更加明亮。除去了挂在花绳上的花灯,在坊门口、屋檐挂台下以及街道两侧,都挂上了打量的花灯。
“常郎,你再往天上看!”顾鲤激动地扯着常安的手,说道。
常安眉毛一挑,抬眼朝着天上看去——此时的天上已经有人放出了花灯,可以说,现在的长安城,从地面到天上,已经全部都被花灯笼罩着了。
再听听街道上传来的声音,如果说和昨晚的朱雀大街作比较的话,那么今晚的朱雀大街上不仅仅亮、笑声聊天声不绝入耳,而且比昨日更加热闹。
顾鲤此时拉着他就融入了人群,说道:“我们先去公孙娘子那里吧,昨夜已经答应了人家,我们今晚就早些去吧。”
常安想应答一句“好”,但是无奈人潮涌动,声音嘈杂,顾鲤并不知道他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拉着他,穿梭在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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